如果尹浩在這,一定要鼻孔朝天地對著尹笑天嗤笑一聲,“死老頭子,又發神經..”
相交於這邊歡天喜地,何雨蕭這邊一直陰陰沉沉。
木氏集團股東大會。
木雲風坐在首座。
其下入座各個董事,包括財務總監,楊珊。
一個胖董事一副耐心用盡地模樣,“木總,這現在的行情你也看到了,我們幾個也跟著木氏多少年了,現在年紀大了,想要頤養天年享享清福,這股份還是想賣個好價格,你的價格出的太低了...”
另有幾人也在附和,“是呀,木氏現在的效益早就不同往年,從去年開始在峽城的單子或多或少都被翔鷹集團中途截斷,再加上今年李氏垮台,合作方也沒了,我們幾個還守著這股份幹嘛?都快空股了!”
何雨蕭冷眼一掃,幾秒前還吵鬧的會議室立即安靜。
他起身,朝各位微彎腰,“抱歉,占用各位一段時間,現在木氏騎虎難下,而你們的股份在風口浪尖,想必也不會有幾個人敢冒著風險來買,馮董事,你說是麼?”最後的疑問一字一句,似諷刺似警告,“若是你們還記著十幾年前帶領你們在峽城占領一方,奮鬥至今衣食無憂的領頭人,你們就好好看看,如今雷厲風行的木總還是曾經那個按部就班的木總麼?現下我們的難關是克服資金周轉,以及將之前虧損的單子交付違約金,在座的董事應該聽得明白吧?我們要解決的是事,不是股份!”
室內一瞬間靜滯。
何雨蕭的發言權取決於騰龍的合並,此刻,他作為股份最大的董事,說話的分量不言而喻。
楊珊適時起身,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資料分發到各位董事手裏,等到人手一份時,她才擺出最迷人的笑容道,“剛何總說的兩點便是我們資料上的注解,如果有哪位董事執意轉賣股份,請現在提出來。”
在座的兩兩相望,然後一致搖頭。
木雲風吐出一口氣,朝何雨蕭感激地笑了笑。
何雨蕭的臉色微鬆,卻依舊陰沉。
楊珊見了愈發笑得開心。
可見,那個女人還是鬥不過她....
藍伊夏睡夢中接到電話,腦袋迷糊,聽著聲音也聽不出對方是誰,隻問,“喂,誰呀?”
何雨蕭一肚子的話憋到這形成三個字,“在睡麼?”
藍伊夏“嗯”了一聲,“有事麼?”
她眼睛迷蒙著沒看清來電顯示,當然,耳朵也不清明,根本不知道接的是何雨蕭的電話。
何雨蕭壓抑了好幾天的抑鬱,在此刻煙消雲散,他對著電話那頭輕聲細語,“我好想你。”
電話掛斷那一刻,藍伊夏大腦裏有根弦崩斷。
具體怎麼崩的她不知道,隻知道夢裏聽到那個男人說他好想她。
開什麼玩笑!
拿起手機那一刹她才知道不是做夢!
她接了他的電話!
他是不是以為她原諒了他!肯定是!
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不用解釋了,利用她對他的喜歡有恃無恐了!
可心底裏那份悸動卻無法明滅,忽閃忽閃地在心裏燃著火花。
我好想你....
唉....
嘴邊滑落的是誰的歎息....
晚飯的時候,藍伊夏手機再次響起。
夏名靖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平時自家女兒吃飯從不帶著手機。
看著她走到陽台那邊去接電話,夏名靖朝田姨努了努嘴,“準是那個男人。”
“兩個消息,先聽哪個?”
藍伊夏聽著電話裏的聲音,撇撇嘴,“哪個都行。”
安羽“唔”了一聲,“第一個,江家打算收購木氏一半的股份,一開始已經購買了百分之三十,後來,被何雨蕭打斷,隻有百分之五流了出去。”
藍伊夏點頭,“第二呢?”
“那個主謀或許已經找到了,不在國內,是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個熟人。”
“熟人?什麼意思?”藍伊夏訝異地捂著嘴。
難以想象,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熟人做的。
安羽喝了口咖啡,“第二條的消息就那麼多,關於第一條,你不想知道些別的?比方,你的老板,已經破產。”
藍伊夏記得每次喝紅糖水都跟喝砒霜一樣,她今天乖巧地喝完,蜷縮在床上,雙手捂著肚子,眼前略過一陣陣景象,心裏有些鈍鈍地難受。
“這是什麼東西?”
“何大人,你不認識這個?”
“嗯,原來是這個啊,現在認識了。”
“何大人,那邊是女性專區,敢問您要過去幹撒子呢?”
“既然來了,索性一次性認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