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為了聖女娘娘,一切都值得。”鴻驍輕輕的抹去他眼中的淚水,低聲道,“記住,什麼都別說。”
沐離魅好奇的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蛇,腦門上出現了一個個問號:“你倆幹嘛呢?兩隻公的纏在一起……也太……”
兩蛇聽聞,臉都不自覺的紅了一下,連忙放開彼此糾纏的身體,扭過後腦勺不理對方。可隻有他們知道,他們的心裏是怎樣的翻江倒海。
“鴻驍,這血茹花還是待會在吃吧。你先告訴我怎麼出去。”估算著清晨也要馬上到來了,必須得趕快回宮去,她可是還要見證某人的醜態呢~
直覺告訴她鴻驍不是一般的蛇,就單單他和雪澤是老朋友這一點,還知道她修煉,又能弄到資料上沒有的血茹花,最奇怪的就是自稱聖女娘娘的手下?
就隻有她被蒙在鼓裏麼?不過如今對這也沒興趣。
“娘娘,屬下可以把您送出血池,不夠要出這山洞還是得看娘娘您了。”既然娘娘現在不想吃他也不能強求,可是進來了想出去就難了,必須先找到打開出口的方法。他雖然在這生活了多年,但也是不熟悉這山洞裏的構造的。再說這山洞早被別人改過了。
“是麼?那你就先把我們送出血池吧。”
“是。”鴻驍微微顎首,念了一連串不知名的咒語,沐離魅和雪澤的身子便被萬道紅光纏繞,緩緩在周圍形成一紅色保護膜,“砰”得破開血池浮上岸去。
“紅嬈!”雪澤依依不舍的流著淚叫著他,此次一別,不知何能再相見了,或許,永遠都不可能見到了吧……
“雪澤,記住我說的話,為了隱古大陸!”鴻驍這次沒有生氣,隻是揮揮尾巴笑著道。
雪澤知道鴻驍是不想他告訴沐離魅血茹花與他的事,他真的是鐵了心了,那他也隻能點頭。
這兩蛇的動作在沐離魅的眼裏就是要分離了千萬般不舍,看雪澤那哭的一塌糊塗的樣子,是對這鴻驍有什麼難割舍的情麼?不過咋越看越別扭?又不是見不到了,下次再來就行了嘛,有必要弄的像生離死別似的麼?
待到他們快觸及地麵時,紅色保護膜“啪”得一聲化成無數紅色粉末飄散於空氣中。
這時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大個亮堂堂的房間內,不過點亮的不再是夜明珠,而是一種會發出綠色光芒的草,棵棵種植於陡峭的石壁上,排列分明。
“浮燈草?”沐離魅聽說過這種草,據說能代替燭油當做照明用,但一樣很稀少,想不到這裏這麼多,這禁地是葉子玄弄的嗎?也太有錢了吧!!
正前方有著一處高台,層層石階級級往上,最上方兩邊各立著一尊高大的身穿鎧甲的武士石像,手執一把長箭,神態淡然,雙眼似炯炯有神,栩栩如生好似活的一樣,不得不稱讚雕刻這石像的人的手藝之精湛。
而在武士石像的中間是一個掩蓋著口鼻的女子,身著一襲及地長裙,胸前係著的蝴蝶結好似會隨著風偏偏起舞一般,無論是裙邊或褶皺,全都雕刻得如同真實一般,絲毫沒有生硬的感覺。
最生動的是那雙露出的眼睛,不知她在瞧著什麼,秀眉微蹙,使得那雙眼流露出一股淡淡憂傷氣息,如冬日裏黯然落下的殘花。但凝眸細看更像是惱怒,那悲傷,是淡淡的,除了惱怒,卻又有一種遺憾和留戀,不知是對什麼的遺憾與留戀呢?讓這花一般的女子悲傷與憤怒。
不知怎的,沐離魅對這女石像有一股強烈的熟悉感,而且越靠近越熟悉,比那次在空間碰到的那個還要熟悉。
你是誰?為什麼看著你的雙眼……我想流淚?心微微的翻騰,眼裏一陣不知名的酸澀,一滴晶瑩的淚珠在浮燈草的照射下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從眼角流下……
你到底……在等待著誰?為什麼我會如此哀傷?你那眼裏到底含著什麼?到底是對誰有這般留戀?
能不能不要悲傷,我好想……伸手撫去你那眼中的淚水,我想,撫平你那微皺的秀眉,我想,讓你綻開笑顏……
是誰在那無邊的懸崖深處苦苦等待,是誰為了你一夜白頭,是誰?為了你,舍棄江山,受盡天下人嘲諷,一生隻為你守護那一瞬笑顏?
“小離……”雪澤的輕聲呼喚才喚醒了她,不知何時,臉上早已布滿了淚水。心中,如此酸澀。空落落的,是失去了什麼嗎?為什麼如此想哭?
“我怎麼了?”沐離魅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目光離開石像的雙眼,一看她就不受控製的悲傷,還有剛剛腦海裏冒出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是這石像要對她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