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景仰之談(1 / 1)

朱月滿弦,蒼山之巔,朱月仿佛已吞沒了蒼山,在蒼山之上,人仿佛可以觸及到朱月。

那血珀色的光輝燦爛的揮灑,將蒼山上的一角渲染得丹紅,這種神幻意境隻有在傳說中才會顯現。

此時卻一覽無遺的呈現在視覺之中,若被凡人親眼所見,魂魄一定會被極度的震撼而揮散。

巔山上的有兩股輕雲盡顯逸態,兩位聖者盤坐在輕雲之上,猶如盤坐在月海之央。

他們心中所想到的環境,居然可以使周邊也產生變化。

此時美妙的環境正是無相聖者的心中所想,丹眼聖者為他談起了當時的環境,無相心中也順著其所言之述而產生變化。

此時丹眼聖者已停止了述說,而無相聖者卻還在幽幽沉浸在當時的意境,當他醒悟過來時,周邊的環境又忽然恢複了初期的混雜與繚亂。

無相聖者顯得很遺憾,他沉靜了許久,終於脫口說道:“聽君所言,實在沒讓我失望,他所麵臨的抉擇與困境讓我不寒而栗的同時又受益匪淺,他所得到教誨值得世人去銘記,我心中滔滔不絕的感想欲想脫口而出,隻是太過混亂讓我欲言又止。”

丹眼搖頭忽然笑道:“君若認為我說的那位偉人正是呂孜兔的話,那就大謬不然了。”

若不是呂孜兔又還會是誰?

無相聖者略顯疑惑的問道:“何出此言?”

丹眼聖者道:“他身心的缺陷在表麵上雖寥寥無幾,但在內心中卻比比皆是,他縱然擁有的超脫凡俗的信念,與堅如磐石的定力,但若過猶不及的話仍然不會開花結果的。”

無相聖者道:“君的所言所述是毋庸置疑的,隻慚愧我略顯笨拙,並不十分透徹。”

丹眼聖者為他耐心的梳理道:“他不懂得順其自然,在傷悲時將本需要釋懷的情緒久久腐朽於心,在愉悅時又渾然不覺將其忽略,當真正需要果斷去實行時,他仍在猶豫不決,躊躇不定,當需要經過反複思考、苦思積慮時他卻當機立斷,操刀必割。”

丹眼略顯可悲:“他若真的懷有堅定不移的信念,現在的他也就不會痛苦,怪隻怪時運不濟,無論做什麼都會錯失良機。”

他的碧眼又流露出了讚揚:“但是無論怎麼說,他都值得人們去尊敬,任何人都有缺陷,而他的缺陷更給予我們莫大的教誨,他的事跡也應當如同潺潺流水,逐漸的流落遠方,永垂不朽。”

無相聖者緩緩喘了口氣,丹眼說得宛然如生,已將他混亂的思緒理置的井然有序。

他說道:“看來還是君的思緒足夠的清澈,貫徹的也要比我深切,不得不說,這已是我近年來唯一能使我有所感悟的事跡。”

丹眼聖者麵色卻不以為足:“你能夠如此認為對我實在榮幸至極,隻是我需要告訴你,聽聞他的事跡雖能讓你耳目一新,卻不能給予你一種心靈的震撼,也不能使得你的靈魂煥然升華。”

無聲聖者滿懷期盼的說道:“我理解君還未邁入正題,隻是我無法領悟究竟是怎樣的人能讓君如此景仰?”

丹眼聖者的表情莊重:“呂孜兔的事跡是我不得不述說的前景,為了解釋後續的疑惑,不過若真的要比喻,他隻能算是那位偉人的項上頭冠,來襯托偉人的無與倫比。”

“再談起呂孜兔時,我總會在其中穿插我所領悟所貫徹的理念來為你解釋他的為人,但我在講述那位偉人時,我便再也不必穿插。”

他的語氣十分感歎:“不僅是他的所作所為已不必我來解釋,而是我更不願用我粗鄙的言語來玷汙了他崇高的人格,我早已貫透至今也無法尋得,究竟要怎樣的文字才能體現他真實的為人?他總會給我帶來一種不言而喻的心懷。”

“我對他的敬佩勝過千言萬語,想將內心的泉湧訴說殆盡,卻不知該從何說起,隻能為你講述他的所作所為來讓你自行感悟。”

他始終沒有說出那位人是誰,但已讓人內心的熱血油然而生。

丹眼甚者的口若懸河,讓無相聖者不禁覺得他隻是在誇誇其談,這人世間怎會有如此荒誕絕倫的人物。

於是他滿心疑惑,委婉的質疑道:“君心懷景仰的人物,不會隻是人間虛無吧。”

丹眼聖者竟然毫不否認,他說道:“沒錯,他早已在人間幻化歸虛,成為我們無法理喻的存在。”

無相聖者心有不解,說道:“君的所言所述,我無法領悟。”

丹眼聖者為他列了個很玄奧的比喻,說道:“他早已訣別於凡塵之間,他仿佛不複存在,卻又無處不在,空虛無為而無所不為,茫然無知而無所不知,虛妄無至而無所不至,他從現實中尋求大道,又從精神思想中無休止的透徹,最終他已羽化為“道”的象征之一。”

“他就猶如人間的仙人,心有則有,心無則無,就如同凡人們所呼吸的空氣,你看不見,摸不著,卻無法不承認,它時時刻刻都彌漫在你的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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