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陸十四回話,他又道:“隻是事發突然,臣擅自決斷,請殿下降罪!”
“盜卿鋤奸鏟逆,何罪之有?”陸十四上前扶起盜蹠,略一思忖沉吟道:“爾處決害群之馬,殺伐果決,善!”
“謝殿下!”
“叮!恭喜宿主,盜蹠忠誠度增加10個點,現忠誠度為85,可堪大任。”腦海裏傳來係統精靈小寶的聲音。
“好!好!”陸十四心中甚喜,笑容滿麵。回來的路上他已想好,要下好唐城這盤棋,必須有黑龍做劫。
而他心目中黑龍的最佳人選,非盜蹠莫屬,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對自己的忠心。
現在,有二心之人已除,算是無後顧之憂。
又得盜蹠忠心,怎麼一個6字了得!
“殿下,此次唐城之行,不知是否順利?”汲天縱開口問道。
“汲卿所問,正是本王接下來要與眾位商量的。”陸十四接過話頭,對著玉墨道:“玉墨,爾來講。”
“是!”玉墨領命而起,立於大帳中央。言語精簡,卻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的一清二楚。
眾人不禁對她刮目相看,接連投去注目禮。就連汲天縱,也不由地多看了她兩眼,暗自驚歎:“奇女子也。”
陸十四臉上鎮定自若,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暗道:“本王看上的女人,必是萬裏挑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殿下,依屬下看,破去此危局,必先破開三個疑點。”盜蹠率先開口。
“盜卿,且說來聽聽。”陸十四伸手示意。
盜蹠略一拱手,起身侃侃而談:“梁王三次招撫,前兩次被拒,為何這次受撫?此為一也;
趙凱旋乃殿下心腹,若犯死罪,為何隻看押,不問斬?此為二也;
梁王派人前來招撫,欽差卻是當朝除了宇文博之外的又一元老悍將孫存年。此舉到底是招,還是殺?此為三也。”
陸十四點點頭,這也正是自己琢磨不透的三個問題。現在,他對城中信息一無所知,猶如盲人摸象,看不清全局。
“某來鬥膽一猜,眾位且看是否有理?”汲天縱略一施禮,依舊坐在座位上,分析道:“殿下不在,唐城無主將。內生變,糧生亂,被迫接受招撫,此為一;
趙凱旋之所以還活著,緣由在於想殺他的人和想讓他活著的人,勢均力敵,此為二也;
孫存年老奸巨猾,又是好大喜功之人。這樣的人出現在唐城,若是沒有大的彩頭,這等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會來?所以,某以為梁王對唐城是明撫實殺,此為三也。”
“公子好謀略,三句話,切中要害。破去此局的要害,在於趙凱旋。”玉墨明亮的雙目灼灼生輝,第一個開口道。
“公子好玲瓏的七竅心肝,某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爾看破。”汲天縱哈哈一笑,抱拳施禮。
“啥意思?俺咋聽的雲裏霧裏的。”典韋一頭霧水,急的抓耳撓腮道。
“哈哈哈!”
眾人聞言,是哈哈一笑。
陸十四知他性子粗,不善智謀,便笑著解釋道:“盜卿三問,抓住病灶;汲卿三答,開出了藥方,乃對症下藥之策。其實,這三問三答,皆都圍繞兩個字:內亂。”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唐城裏麵生了嫌隙,外人就有了可趁之機。隻要救出趙凱旋,孰忠孰奸,當下立斷。”
“那軍營巡防重重,如何能救得出趙凱旋?難道插上翅膀飛進去不成?”典韋剛豁然開朗,旋即又問道。
“典卿,此話你該問盜卿,而不是本王。”陸十四意味深長地一笑,別有深意地看向盜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