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是鎮南王妃臨盆的日子。”錦衣衛統領尉遲驚跪在姬觴身邊,竟連頭都不敢抬。
“如果是個女孩,就隨他去吧,若是個男孩……”姬觴緩緩望向宮外,“愛卿,休怪我無情……”
“臣明白。”尉遲驚匆匆隱去身形。
姬觴坐下,手指摩挲著龍椅上的龍頭,“愛卿,怪不得我無情啊……”
國師今日過來了。
告訴他,那孩子是腳踏紫薇星宿,身環七殺之氣,負帝命,攜龍氣降世的啊。
拓跋廉無二心,可不代表他兒子沒有。
何況還是那樣的一個孩子啊。
鎮南王府此刻是雞飛狗跳。
“快快快!王妃要生了!”在戰場上臨危不亂的鎮南王,此刻也是雞飛狗跳。
“產婆來了!”
“快請進,快請進!”王妃雖已經不是第一次生產了,但鎮南王仍如當初一般在外麵焦急踱步,見產婆來了,恭敬地將她送進去。
“爹爹,娘怎麼了?聽這聲音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拓跋廉有一女,喚婧慈,自小體弱,但繼承了爹娘的相貌,生得好不伶俐。
拓跋廉抱起女兒:“娘在生小妹妹呢。”
“為什麼不是小弟弟?”拓跋婧慈奶音未去,開口便是軟軟糯糯。
“因為爹爹和娘都希望是個小妹妹呢。”他摸摸女兒的頭,望向了屋內,臉色未變。
尉遲驚並未刻意隱藏身形,他相信拓跋廉武功如此之高,即使自己再怎麼隱匿氣息,也瞞不了他的眼睛。
一聲洪亮的嬰啼響起,神經緊繃的丫鬟奴才,個個都放鬆下來,而拓跋廉卻緊張起來了。
尉遲驚趁此時入了產房,鋒利的匕首在嬰兒細嫩的脖子上劃過,血線開始蔓延。
哭聲戛然而止,竟是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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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出三分線,投一個!”
沈靖帶著球衝出三分線外,準心瞄準球筐,肘關節彎曲再直起,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幾乎完美的弧線!三分!空心!
“男神!男神!“一高的啦啦隊,喊聲一浪更比一浪高。
裁判員把二十七往後翻三張,三十!而四高那邊卻隻有零。
體校校長欣賞地看了沈靖一眼,問了問身邊一高的同學:“這個同學是叫沈靖對吧?他成績怎麼樣啊?“
一個女生興奮道,語氣中帶著自豪:“他可是我們的男神,成績當然也是杠杠的!”
啦啦隊的確是興奮的,然而沈靖卻感覺自己好像開始脫水,快要暈倒了。
被對麵五號一個蓋帽,竟倒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比賽沒辦法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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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竟如此狠心……”拓跋廉滿臉倦容,連這名醫束手無策,說救不回這孩子了。
即使他如此忠心耿耿也無法取得皇上真正的信任,甚至連親人都保護不了。
伴君如伴虎啊……
若是這孩子回天乏術,姬觴,本王要你拿這江山來賠償!
沈靖迷迷糊糊地醒來,一開口便想說:“比賽贏了嗎?”卻隻能咿咿呀呀地發出聲音,沒有牙齒的咬合,吐字完全不清晰。
模糊地看到屋子裏的一切,omg!尼瑪?你當拍古裝劇呢?全套古裝背景?excuseme?
我穿越了?
的確。
沈靖將手伸到眼前,天哪!小短手!我的帥氣形象呢?
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悲傷過度,沈靖開始鬼哭狼嚎,這哭聲驚動了整個鎮南王府的人。
那哭聲是福音,拓跋廉失態地飛奔過去,他的小女兒果真相安無事,喜極而泣。
垂淚美人澹台明慈愣了一下,聽著那哭聲緩緩地笑了起來。
拓跋婧慈隻聽得拓跋廉說小妹妹沒救了,但此刻又見拓跋廉喜極而泣,便問:“爹爹,小妹妹是不是有救了?”
“慈兒,小妹妹有救了,有救了!娘就不會再那麼傷心了。”拓跋廉未騰出一隻手來撫摸拓跋婧慈的頭。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小妹妹回來了,我開開心心的娘也回來了。”
沈靖默默哭著,聽著,一會兒又咯咯咯的笑起來。
上帝讓他重生,有時興許也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