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得可怕。偶爾的傳來幾聲不知名昆蟲的蟲鳴,陰霾的天空,月亮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朦朧月光下昏暗的街道一眼望去,高樓大廈猶如可以吞噬一切,讓人不寒而栗。
滾落的垃圾桶,掉落的廣告牌、路燈,鏽得掉渣的花台圍欄,沿路兩旁破敗的商店,碎裂一地的玻璃,傾倒的樹……街道上,雜草從街道裂縫混合著早已發白腐爛的衣物鞋子及生活用品、垃圾隨意滋長。隨處可見的汽車上或爬滿植物藤條,或翻倒一邊,或早已成為一堆還能看清輪廓的廢鐵。
滿眼望去,一片淒涼蕭瑟。誰能想到五年前繁華輝煌的一座城,如今早已破敗不堪,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死城。
黑暗深處的街道,依稀傳來不知名的響動,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那聲音混合著穿過雜草藤條、踩到碎玻璃和不知名東西或是垃圾的聲音。時而“沙沙”,時而“嘎吱嘎吱”。
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是那麼的明顯,萬物好像都以此為中心焦點,漸漸的,輪廓顯露。
隻見遠處走來一隻四蹄野獸,似鹿非鹿,似羊非羊。隻見它走走停停,機警的看著四周。忽然它停住腳步,仿佛從空氣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撒腿轉身就跑。
它的機警是正確的,就在它轉身的一刻,黑暗中啪的一聲,聲音在死寂黑夜如霹靂炸響,風一般從旁邊破敗的衣服商店竄出一隻滿身花紋,一口獠牙的老虎。雖然這隻四蹄野獸嗅到了危險,也本能的逃跑。可它再也沒希望看到太陽了。
隻見那獨角老虎迅速追上四蹄野獸,猛地撲上去,伸出那長而鋒利的虎爪,一爪就把四蹄野獸排翻在地,四蹄野獸身上瞬間幾道深深的傷痕,皮開肉綻。緊接著鋒利的獠牙鎖在了四蹄野獸的喉嚨上,可憐的四蹄野獸就這樣連掙紮都沒掙紮幾下就歸了天。
說實話,其實這隻老虎也不能算做虎了,仔細一看,它的頭頂有個尖尖的小角。利爪也長得過份,其它倒是和真的老虎沒什麼兩樣。
隻見它咬住四蹄野獸的脖頸處,犀利的目光如刀般掃視著四周。隨後拖著四蹄野獸來到一個商店門角落,開始享用美餐,但目光一直都保持警惕的掃著四周,仿佛黑暗中還有什麼讓它也懼怕的東西存在著。
不多時,那“老虎”突然也停止了進食,目光炯炯的盯住前方一處黑暗,但不難看出流露的敬畏,恐懼。嘴裏“嗚嗚嗚”的開始往後退,最後竟然轉身跑了。
在不遠處的一棟商店二層的窗口,一個身影也停止他的動作――正準備射出的弓弩箭,輕輕的稍稍的往後挪了挪身子,慢慢放下弓弩,也盯住了遠處那“老虎”剛剛盯住的地方。
這幾年的磨練讓他對在外的危險也敏銳很多,不然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到底那裏是什麼,黑暗中的身影也納悶?竟然讓那凶猛的獨角老虎害怕。要知道,除了那次,他遇到過的令他記憶猶新的家夥外,獨角虎算是這片比較厲害的角色了。那次遇上的那家夥可是讓他九死一生啊,幸好那家夥是真睡著了還是吃飽不屑理他,他才撿了條命回來,不然早見閻王去了。
他實在不知道是什麼能讓獨角虎害怕。是的,獨角虎,這獨角虎是他自己的叫法,他不清楚其它人怎麼叫,他也不知道其它人在哪?拋開讓他記憶猶新的那家夥,獨角虎是他所知道的也是遇到過的最凶猛的家夥了,有幾次差點喪命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