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盡的黑暗。
夏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很恐懼。
在此刻,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跑!離開這裏!
突然,一個冰冷的東西頂在了夏玲的腦後。
那是一把槍。
“你就是夏玲?”
“我是。”
“你是不是想去找張先生。”
“是的。”夏玲說話都在發抖。
“不用去了,你已經死了。”
夏玲猛地一抖,然後睜開眼睛,看見了旁邊錯愕的陌生人。
噩夢,夏玲做了一個噩夢。
寒冬,刮著寒風。
今年的冬天仿佛格外的冷。
一列南方來的火車冒著大雪來到了名城。
一個南方的姑娘就在這個火車上,她就是夏玲。
她是來找張先生的,是她的父親讓她來找張先生。
夏玲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張先生,她隻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
夏玲的父親夏一江死的時候告訴夏玲:“去找尹傑,然後找到張先生,這世上能保護你的隻有張先生,能找回那把刀的人隻有張先生。”
夏玲此時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火車上並不冷,但是夏玲還是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驚弓之鳥,她現在誰都不敢相信。
她戴著帽子,裹著圍脖,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麵前的所有人。
她很緊張,她身邊的人也感覺的出來這個女孩子的緊張。
但是,沒有人在乎,因為是一個陌生人。
人,怎麼會在乎一個陌生人呢?
陌生人的死活是不用在乎的,所以溫暖的火車給夏玲帶不了一絲溫暖。
充滿人氣的火車,仿佛比車外還要冷。
名城火車站不遠處,就有一家咖啡館。
名城小家,這是一家很有名的咖啡館,聽說張先生都曾經來到過這裏喝咖啡。
但是,也有人說張先生是不喝咖啡的。
尹傑,尹傑正在整理櫃台上的東西,尹傑是這裏的老板,這裏隻有他一個人。
尹傑是一個年輕人,很年輕的人。
他就坐在櫃台裏麵,沒有人看見過尹傑出過櫃台。
尹傑是一個沒有雙腿的人,但是尹傑卻從來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怨言。
相反,尹傑很熱愛這個世界。
所以,尹傑開了這一家咖啡館。
這家咖啡館的人不多,但是能來這裏的人,都是尹傑的朋友。
傳說,張先生也是尹傑的朋友,傳說。
門被推開了,一股寒流襲進來,一個女人也走了進來。
一個穿著很厚,裹得很嚴實的一個女人。
尹傑注意到了這個女人,他看著這個女人,一言不發。
這個女人把圍脖拿了下來,也摘下了帽子,她的長發也露了出來。
尹傑露出了驚訝地表情,他認得這個人。
夏玲走到了櫃台這裏,夏玲看著尹傑道:“我想和你談談。”
尹傑看得出來,夏玲有一些慌亂。
尹傑看著夏玲,他認識夏玲,尹傑是夏一江的學生。
尹傑緩緩開口道:“在第一個包廂等我。”
夏玲去了,尹傑歎了一口氣,然後坐著輪椅從櫃台離開。
咖啡店的客人都很驚訝的看著尹傑,誰也想不到尹傑居然離開了櫃台。
但是,絕對不會有人去問。
因為尹傑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他們都不會幹涉。
尹傑進了第一號包廂,夏玲坐在那裏。
夏玲的對麵是沒有座位的,這裏是給尹傑準備的。
尹傑看著一臉緊張的夏玲道:“出了什麼事?”
夏玲在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平靜:“我父親死了。”
尹傑猛地抬起頭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夏玲看了看周圍,她的眼神裏透露著警惕。
尹傑開口道:“相信我,我這裏很安全,而且你已經到了另一個城市,難道在這裏你還會害怕?”
夏玲轉過頭看著尹傑道:“那些人可怕到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