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動作倒是挺快的。既然這樣,那我們便等著吧,說不定還能看一出好戲呢。”
那人和煦的聲線,徐徐縈繞在空蕩的黑暗中。
黑衣人聽著,身上生生打了個冷顫,他跟著主子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每主子說要看戲,那那場戲,便真的就是十足的“震撼”。
“你下去吧。”
“是!”
黑衣人終於如釋重負,迅速離去。
房內瞬間陷入靜寂中,良久,房中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月光透過窗,灑在窗口,隱約可見一人立在窗邊,一席白衣似要與月光融為一體,不得見其麵容,其氣度風華,卻欲與明月爭輝。
次日,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莊詞吃過早飯,蘇瑾搬出了一張躺椅,鋪上被褥,將她安頓在椅子上,安靜地躺在看書,享受這美好的靜謐時光。
可惜,卻被一陣敲門聲破壞。
莊詞皺眉,心中一緊,不知道此時有什麼人來找她。她在這裏的熟人屈指可數,知道她在這裏的更是少之又少。
蘇瑾也聞聲而出,她往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示意莊詞,便悄聲靠近門便,低聲問道:“誰啊?”
門外有一人答道:“是我,姚淺譯。”
蘇瑾與莊詞對視一眼,莊詞點點頭,蘇瑾會意,將門打開,見果真是姚淺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側身讓他進來。
隻是來的並不是姚淺譯一人,而是好幾人,莊詞從未見過。
姚淺譯走進皺眉看著他的莊詞,淡笑著,說道:
“小詞,爺讓我過來接你。”
不遠的街角處,小八眼睜睜地看著一頂軟轎從莊詞家中抬出,身後還跟著好幾人。
領頭的那位,便是二哥府上的人,他認得,姚淺譯。
他緊了緊懷中不安分的小東西,手背被一隻小小的白爪抓出幾道紅痕,他卻仿若毫無知覺,隻是直直地看著一行人離去。
良久,他低下頭,看著鑽出一顆小腦袋的東西說道:“小銀狐,看來我還得養你一陣子,你的新主人怕是沒有空理你了。”
說罷,他暗暗歎了口氣,便轉身離去,暖陽下的身影卻異常蕭瑟。
莊詞被安頓進墨染居時,即墨琛並不在府上,隻有一位年長者,在正屋中指揮著下人做著最後的裝點。
見幾人進來,微微一笑,將下人揮退,走上幾人。
姚淺譯將莊詞引進門,開口喚了一聲“忠叔”,便轉頭對著她介紹到:“這位是王府的管家,你喚他忠叔就好。”
莊詞見這位老者雖然頭發花白,但卻精神爍爍,威嚴又慈祥,一雙眸子沉靜如水,仿佛能洞徹人心。
莊詞微微一笑,恭謹地行了一個揖禮,喚到:“見過忠叔。”
她直覺覺得,這老者在王府的地位,不僅僅隻是一個管家的身份,看姚淺譯對他的態度就可以看出,良王府的人對這位忠叔很是尊敬。
她不禁想到了方叔,那位視她為女兒的親人,氣質很是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