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不要再說了。我心意已決,你們知道就好。
鄢融這邊,我會親自處理好,聯姻之事,讓給他們也罷,我還不需要通過一個女人去謀取江山。
明年開春,各皇子便會大婚,明確地告訴你們,我不可能讓自己身邊留一個自己把握不住的人,給自己添亂。
所以,你們知道我的意思,就處處留心,暗中可以開始運作。
另外,正揚,你知會蓮月,讓她密切注意父皇那邊的動向。念喬那邊,我會親自跑一趟。
淺譯,你將張遠接到府上,讓忠叔收拾間房,明日就讓他們住進來。”
即墨琛一席話,屋內幾人心下皆是詫異連連,麵麵相覷,爺行事,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幾句話,囊括了多少事情?
幾人點頭稱是,紛紛退出房門。
淩正揚等在在不遠處的庭院中,對著落在後麵的姚淺譯說道:
“淺譯,爺為何要將那人接到府中?雖然她以男裝示人,但是終究是一個女子,日後若是喬姑娘知道了,該如何自圓其說?”
姚淺譯不禁想到,爺今日回府後,鄭重地叮囑過他,莊詞之事,卻不可對第三個人說,否則就斷了他的舌頭。
他倒是不是因為怕被斷舌頭,選擇保密,而是他知道爺的心思,爺想保護那個女子,想放在自己身邊照看著,他當然要成全爺的心願。
他歎了口氣,語氣帶著謹慎,不如往日裏的嬉笑放蕩,正著臉色,說道:
“那人的事情,你我切莫不可對別人說起,連喬姑娘也不能。畢竟,她身世在即墨王朝來說,對皇上來說,也許都是一種忌諱。
如今她與我們良王府牽扯到一起,若是被別人知道,有心利用。隻怕會一損俱損。
爺將她放在府中也好,她似乎與景王心腹沈誌鶴,和八皇子還有些牽連,若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想要摸清實情,輕而易舉。
正揚兄,爺做事,向來都有他的道理。我們做下屬的,安心做好他安排的事情就好。”
淩正揚聽著姚淺譯的話,心中重重一頓,隻覺得這話好像在哪裏聽過,恍然間想起,他似乎曾經對那人也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如今,自己卻也是萬般猜測,偏離了往日裏的公正之心。
這些變化,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的。
姚淺譯見淩正揚不做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身離去。
心中不禁唏噓,想當初,他與淩正揚二人嬉笑怒罵,是莫逆之交。
可如今,雖然同在良王麾下,但是相交知心卻想去甚遠。
他越發覺得淩正揚如今,心思越發倚重葉念喬了。特別是自從莊詞出現後,那種排斥與針對也越發明顯。
他心中有一個可怕的猜測,但願那不是真的,隻是他的胡亂猜想,否則,若真的事發,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可如今,這形勢,越來越複雜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