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坐在沙發卡座上,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秦明坐下。
這自然讓秦明感覺到受寵若驚,本來就處於最底層的人物,在受到如此禮待,他何止是不習慣,是相當的不習慣,他相信麵對的這個女人絕對是無事獻殷勤,絕對不是好事。
秦明看了一眼坐在那裏嬌俏動人的胡瑤,連忙一臉錯愕地說著:“也不知道您請我到這裏來,該不會要和我唱歌吧?”
“咯咯!”
胡瑤露出癡癡地訕笑著,端起了桌旁的酒杯,小抿了一口,用諂媚的表情對著秦明說著:“弟弟,姐姐美嗎?要不和姐姐……”
胡瑤不停對著秦明放電,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秦明自然明白麵對的女人想要做什麼?隻是他是小偷,而不是饑不擇食的狼,他隻是遠遠避開了胡瑤挑了一個位置坐下。
“有什麼就直說,胡家人,我可不敢碰,就怕玩火自焚,嗬嗬!”
秦明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煙點燃一根之後,悠哉悠哉的抽了起來,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恐懼了,有了胡欣這樣的先例了之後,才倍加小心,正因為他的小心,才能讓他活得更久一些。
“咯咯!”
胡瑤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連看都不看秦明一眼,而是用冰冷地聲音對秦明說著:“小張子引薦而來的人,絕對和胡欣脫不了幹係,你也是為了遺囑的信息來吧?”她不加任何掩飾,就猜中了秦明此行的目的,隻是想要從她這裏套取有利的情報,恐怕是難於登天。
秦明對於表麵獻媚,在心底裏早就拒自己於千裏之外的胡瑤,也算一眼就識出了她的行事風格,完全沒有被她詐出什麼,而是淡然地一口一口的抽著煙,等到一根煙抽完,掐滅了之後,這才緩緩地挪動了一下身體,朝著胡瑤靠近了一些距離。
“對於你們而言,我永遠都隻是一條掀不起任何風浪的鹹魚,完全不用在意我的存在。”
也並不是秦明妄自菲薄,從始至終,他對自己的定位是非常準的,這也是他依舊能夠在各個社會階層都能如魚得水的原因。
胡瑤聽了秦明的話之後,臉色猛然一沉,冷冷地說道:“對於錢而言,錢,不過隻是一個數字罷了,遺囑更是狗屎,隻要你願意合作,我可以讓你在自己主子麵前好交差,你覺得怎麼樣?”
胡瑤對於錢真得不在乎嗎?答案,絕對是肯定的,隻是她為何要和自己合作,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明自然也在思量著答案,不過,很快就給出了答複:在你看來,我隻是一條狗,或許連狗都不如,不過,我也不管你怎麼看待我?要合作,就是要建立在平等的基本之上,你如果保持這樣的姿態,我隻能抱歉了。”
像這樣的家族成員之間的紛爭,全然不是錢的事情了,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這些人,絕對都是心懷鬼胎,隻要秦明稍有不慎,就會泥足深陷,雖然他並不聰明,但是他絕對不傻,孰輕孰重,也是顧名思義了。
胡瑤在聽了秦明的話之後,臉色變得異常的難堪,不過,並沒有發作,而是強壓著心頭的怒氣,冷冷地說著:“我給你時間,你自己考慮,好了!你自己掂量吧?”她說完,就站起身,朝著包間外走了出去。
“唉!”
秦明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扭動屁股又出去的胡瑤,癱坐在了那裏,背後早就被冷汗打濕了。
“這些人,有錢了,也不好好地過日子,成天就瞎折騰,真得好玩嗎?”
秦明無比鬱悶的抱怨一句,站起身故作輕鬆地走了出去,然後,混入了那些男男女女之中,扭腰晃腦起來,隻有這樣瘋狂地扭動身體才能讓他第一次感覺到放縱,正因為這樣的放縱才給了他很多機會,這些機會自然和胡家無關,卻是他下手的絕佳機會。
張曉雙坐在吧台前和胡瑤說著什麼,但他靠在眼中,也不忘了在音樂和燈光下瘋狂的男女之中順手牽羊,短短地十幾分鍾,他也算收獲頗豐的回到了吧台。
胡瑤停下了和張曉雙的談話,將頭了過來,一臉難以置信的說著:“真是想不到人的手會如此快,在短短地十幾分鍾就偷了二十幾個人,莫非是讓你去篡改遺囑?”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坐在旁邊的張曉雙的神色就是一變,訕笑著說道:“嗬嗬!恐怕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