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腳印除了他們四個人之外的還有其他人,而且看起來應該不是一撥人的,或者更能確定的是,有人走了又有人來過了。
容子然進屋扶起自己的妹妹把她送回家。
於闡看著地上的腳印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藏則是看著地上的水跡也在思考著什麼。
兩人決定先回客棧,可是讓他們出乎意料的是,芷靜已經回來了。
隻身著白色單衣的她好好的躺在床上,濕噠噠的衣褲都被扔在床邊,芷靜的臉色很紅,紅的不正常。
藏的臉上立刻失色,衝動地坐到床邊給她把脈。雖然隻是把她的手輕輕的拿出,但他還是被她手腕上的傷痕給驚到了。
白皙的手腕上是被繩子捆紮出來的勒痕,或許是因為摩擦過大,整整一圈都已經破了皮,血跡斑斑的,讓人觸目驚心。
明明隻是一天多未見,可是卻能感覺到心裏的思念和疼痛是多麼的深刻。
輕輕地處理了傷口,藏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芷靜,歎了口氣,離開了,臨走之前看了一眼站在窗口的於闡,然後帶上了門。
於闡安靜的站了很久,隨後才把視線轉回到了床上,勾起的嘴角讓人害怕。
“你還不出來嗎?”於闡又把視線轉回了窗外,淡淡的話語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從床下出來,那樣子好不狼狽。
“沒想到你也會鑽床地啊。”於闡看這遠處的景色,話語帶著一絲嘲諷。
黑衣人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後抬起頭,不過大大的帽子還是遮住了他的臉,看不見表情。
“你應該謝謝我的。”
“哦?可是你並沒有做什麼啊?你隻是比我早到了一步而已。”
“可是還是我把她帶回來的不是嗎?”
“……”
“她已經見到過我了……”
說完這句話,於闡竟然回頭看著黑衣人了,隻是沒有說話。
“你放心好了,她不會知道我是誰的。”黑衣人帶著笑容的話語卻同樣也是冰冷冷的,“你知道的,我不會讓別人看見我的臉的,不是嗎?”
這句話,好像就是一個小孩在和一個大人撒嬌似的講話。
於闡沒有說話,又轉回身去了,而黑衣人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關上了窗子,就怕把床上的人兒凍著了。
於闡坐到床邊,輕輕抬起芷靜的手,柔柔的留下一吻,然後離開了。
他沒有看見床上的人已經在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微微的抬起自己的手,看著自己的手背上還留下的溫度,芷靜把頭轉向了床的裏邊,她困惑了。
帶著一絲不解,頭昏沉沉的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