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強梁行徑(2 / 2)

“你隻是不能違逆祖母,隻是賺你的賢孝之名,便將孤舍了。你把孤當什麼了?好,很好。祖母選女子進平王府是為了孤的子嗣,那麼你呢?你除了遵從太後諭旨,又是為了什麼讓她們進府?為什麼將她們安置在賞風軒後麵?”

梅鬆庭疾言厲色地質問著秋慕霜,臉色因為氣惱越發赤紅了些,眼睛裏也被醉意和怒火染紅。

“妾……”秋慕霜麵對梅鬆庭的質問,一時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因為夏靈衣之死,一直對自己深有芥蒂,不肯接納不是嗎?為他迎娶孺人他正該歡喜才是,怎麼反倒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背叛他的事情一樣。秋慕霜的心裏不由一陣發苦,這平王府做人真是難啊!

“妾自然也是為了大王的子嗣著想。”千頭萬緒,千言萬語,似乎隻有這樣一句話能夠說出口。

“嗬嗬……”梅鬆庭冷冷笑著,站起身來逼近秋慕霜,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為了孤的子嗣著想?哼!”

秋慕霜看著逼近的梅鬆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大婚花燭之夜的情形,頓時一陣膽戰心驚,慌忙後退幾步想要躲開梅鬆庭的目光。“大王!”

“你這個平王府難道不是負有為孤延續子嗣的職責?孤正經的嫡子不要,要那些庶子作甚?既然你那麼為孤的子嗣著想,那便多為孤生幾個嫡子吧。”

梅鬆庭說著,進前一步再次逼近秋慕霜,左臂一伸攔腰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右手按住她的頸項,因為醉酒而溫熱紅豔的雙唇便緊緊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心底尚未消除的恐懼,身體上時時的隱痛一時間齊齊襲來。秋慕霜渾身顫抖,拚命地擺頭想要躲開梅鬆庭的親吻,用盡全身的力氣極力掙紮想要掙脫梅鬆庭的束縛。怎奈,男女有別,原本在體力上秋慕霜便不及梅鬆庭。經過孕期、生產的消耗虧損,十分的力氣也隻剩餘了五分。如何能夠抵得上酒意上湧,氣惱交加的梅鬆庭。無奈之下,秋慕霜用力咬住了梅鬆庭的唇,想要藉此令他鬆手。

唇上傳來一陣疼痛,非但沒有讓梅鬆庭鬆手,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怒意。他離開了秋慕霜的唇,將唇上因被咬破而溢出的鮮血塗抹在了她的頸項上。“不想再經曆一次花燭之期的疼痛,就不要違逆我。”一麵冷聲說著,一麵撕開了秋慕霜身上的寢衣,將她抱起快步走進內室,隨手扯下了半垂的紫羅印畫芙蓉錦帳。

“梅君鬱!放開我!”

“你不是想為了孤的子嗣著想?孤自然要成全你。”

“梅君鬱!不要讓我恨你。”

“恨吧。我們之間的怨恨已經夠多了,不差這一次。”

“妾不該自作主張,是妾錯了!求大王繞過妾吧!”秋慕霜聲音顫栗,低回哀婉,令聞者神傷。已經被醉意朦朧著神誌的梅鬆庭卻充耳不聞,左手牢牢地按住她的雙手,右手不停地剝扯著她身上僅剩的裏衣。

紅燭依舊搖曳,一件件錦衣從錦帳下扔了出來,散落在地上。合歡枕染淚,芙蓉衾起浪,錦帳內一時便已雲濃雨驟。橙紅色的錦帳,伴隨著秋慕霜痛苦的嗚咽和哀求聲,蕩開一道道絢麗的瀲灩。不知過了多久,方歸於平靜。

秋慕霜紋絲不動地躺著枕上,身上是梅鬆庭細心掖好的芙蓉衾。芙蓉衾柔軟而溫暖,卻無法溫暖秋慕霜心底地寒冷,無法減輕她身上的疼痛。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再次被夫婿強占了。深深的恐懼伴隨著濃濃的羞憤,像利刃一般劃開她的心房。將她尚且傷痕累累的心再次撕開,滴著鮮血卻無人可以看見。

因為心裏極度的恐懼和羞憤,雖然秋慕霜已經不再是整身,且已經生育過一子,身體裏撕裂般的疼痛卻沒有絲毫減少。她緊緊咬著唇,雙手用力抓緊身下的錦褥,強忍著一波又一波的劇痛在身體裏流竄蔓延。

梅鬆庭最初因為酒意和怒火而失去了理智,對秋慕霜的反抗和哀求無動於衷,在她身上肆意的宣泄著怒火。當他感覺到秋慕霜身體的緊繃和僵硬之後,混亂的神誌終於清醒了過來的時候,已經鬆開弓弦,箭向前去了。

他盡力克製住自己的欲念,對秋慕霜百般溫存地撫觸,想要藉此緩解她的恐懼和拘謹。怎奈,花燭之期的記憶在她的心中太過深刻。盡管梅鬆庭極力溫存,百般小心,卻還是不能化解她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