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太後刁難(2 / 2)

“你這個大家難道不是偏了我,先飲了新婦的茶?既然你要嚐,讓她敬你便是。”鄭太後的話中有著幾分不耐,顯見的和白采茹之間的關係頗為緊張。

白采茹並不將鄭太後的冷嘲熱諷放在眼中,徑自接過秋慕霜遞過來的茶飲了一口,笑道:“怪不得冷宜說七郎獨獨喜愛你烹的茶,果然合他的脾胃。”說著,命身後一個捧著金漆荷葉盤的宮婢向前,“看太後的神色,想來這茶是不入太後的口的。妾也命宮婢按照太後的脾胃烹了茶,請太後品鑒!這是今年新近的貢茶,今天才煮了第一次,阿霜!奉於太後和兩位公主!”

“是!”秋慕霜領命,領著宮婢走到鄭太後近前,親自捧了一盞茶高高舉過頭頂,奉在鄭太後的麵前:“方才是兒無狀了,請太後飲了這杯茶,權當兒向太後請罪!”

鄭太後看了看麵前的秋慕霜,又看了看白采茹,低頭略一思索,便知今日這場下馬威不得不半途而廢了。雖然鄭太後在瑨國有著無上的榮耀,但在這後宮之中做主的卻是白采茹這個皇後。礙於“孝”字,白采茹對她尚且算得上尊重,但絕對不會對她言聽計從。若是和白采茹公開扯破臉,那將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思索半晌,鄭太後方接過了秋慕霜手上的茶盞。

秋慕霜又依次為梅迎月和梅挽月奉茶。梅迎月自是沒有擺臉色,很自然的接了茶盞飲了一口。而梅挽月冷冷地看著秋慕霜遞上的茶盞,半晌忽然笑了起來,向前微微傾身,在秋慕霜的耳邊低聲說道:“聽聞七王妃新婚之夜便被病邪纏身,我可否問問七王妃得了什麼症候?或者,七王妃得了什麼病候致使七郎新婚之期便遠走邊疆。相信宮裏宮外很多人都對這件事很是好奇呢。”

梅挽月的話無疑於一道霹靂,將花燭之期的景象再次顯現在秋慕霜的腦海。她不由自主地渾身栗抖,那日的身痛與心痛仿佛夢靨一般緊緊纏繞住她。

白采茹見秋慕霜的臉色大變,神情木然且淒惶,便知道梅挽月說了什麼話,連忙都到秋慕霜的身邊,扶住她說道:“阿霜!可是身體不適?”

秋慕霜被白采茹的話語喚回心神,蒼白著臉色向她歉意的笑了笑,“可能是走的路多了些,有些不支罷了。”

白采茹點點頭,回身向鄭太後道:“新婦身體不適,妾欲帶她回宮去歇息歇息,請太後恩準!”

鄭太後看了看她,揮了揮手道:“罷了,你們去吧!”

白采茹領著秋慕霜向鄭太後施禮,退出永壽宮。一出宮門,秋慕霜便麵帶歉意地說道:“讓大家為阿霜費心了!”白采茹拉著秋慕霜的手,微微歎道:“太後對永安頗為偏愛,愛屋及烏,自然對阿靈頗多疼愛。如今阿靈橫死,她們的心裏自然會有些惱怒和憤恨。有些失禮之處,你不要放在心上。”

秋慕霜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阿霜明白的。阿霜知道永安長公主喪女之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對此阿霜也很是愧悔。”

“好了。”白采茹聯係地拍了拍秋慕霜的手,歎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再為此傷懷了。好好將養身體要緊,滿月之時還要祭拜宗祠呢。祭拜宗祠比大婚還要繁瑣,你若是如今這般虛弱,隻怕難以應付。”

“兒知道了。”白采茹的細心和體貼讓秋慕霜的心裏頗感偎貼,仿若一縷春暉注入冰冷的心底,徐徐漾起些許溫暖。

正說話間,梅迎月步履匆匆地趕了上來,先向白采茹施禮,“阿嫂安好!”

白采茹看向梅迎月的目光有著幾分真摯,秋慕霜暗想這位公主想必和皇後的關係很好吧?否則,白皇後的目光不會少了警惕和冷然。

“阿迎不在永壽宮陪伴太後,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白采茹笑問梅迎月道。

梅迎月上下打量著秋慕霜,讚道:“方才在太後宮中不得仔細看看七郎的新婦,這便趕著出來好和新婦說說話。果然是巾幗英傑,自有一番颯爽之姿。足以配得過七郎了。”

白采茹笑道:“你這張嘴還是這麼乖巧!想說話便一同去鳳鳴宮去吧。”說著,便攜著秋慕霜的手,和梅迎月結伴回到鳳鳴宮。宮婢奉上茶點,幹鮮果品,便在白采茹的示意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