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重金聘請的刺客並沒有得手,又兼秋荻對他生了防範之心,為了不連累齊妃母子,保存多年來培植的實力,張武便索性離開鍾國回到薑國。薑國國主齊濟便令他鎮守在臨陽關,以便隨時聽調起兵瑨國。
梅鬆庭見張武主動發起攻勢,不由心頭大喜。抬起頭望著雪亮的長刀直直地劈下來,眼看刀鋒就要挨近頭上的玉冠,猛然向旁邊一帶戰馬,身子一偏堪堪躲過這一刀。
趁著張武將要往回抽刀的機會,梅鬆庭錯身避開刀鋒,抬起右手抓住大刀的刀杆用力一奪,左手的藤鞭順著刀杆猛地向對方的虎口掃去。他自幼苦練武藝,不僅槍法奇妙;精通各種兵刃。而且出手極快又穩,可以說得上快如疾風,穩如泰山。還沒等張武看清楚,那藤鞭便帶著冷風不偏不倚地掃在他的手上。
“哎喲!”張武吃痛不住,本能地放開了握著刀杆的雙手。
“嗬嗬……”梅鬆庭將奪過來的大刀橫著手裏,冷冷一笑,“怎麼?想要報仇?”
張武挓挲著手,看著梅鬆庭將自己的刀橫著手中有些發傻。
“這……放箭!”張武一麵說著,一麵回馬就走。他身後的薑國兵卒聞令紛紛鬆開弓弦,雕翎箭像飛蝗一樣向梅鬆庭射去。
俗話說:“大將軍不怕千軍,就怕寸鐵。”何況,梅鬆庭現在身上沒有盔甲護身,那雕翎箭更可以毫無阻礙的長驅直入。梅鬆庭不敢有絲毫大意,集中全部精力憑借手裏刀撥擋飛來的箭鏃。一麵護住自己的身體和戰馬;一麵撥馬向來時的小徑衝去。
梅鬆庭雖然從軍隻有兩年,大小戰事也經曆過幾場。他深知弓箭可以遠途射殺敵人,近處卻沒有任何作用。因此,隻要能衝進薑國軍士們中間,憑著他的本領足可以安全脫身。
墨頂銀河獸在主人的示意下仰首嘶鳴,聲如龍嘯驚得林間的野兔倉鼠紛紛逃散。隨即如同猛虎下山一樣,向小徑上圍困的軍士衝了過去。
梅鬆庭手裏擎著奪來的那口刀,舞動得仿佛刀山將他團團護在中心。飛馳而來的雕翎箭在閃爍的刀光中,發出刺耳的碰撞聲,斷箭像雨點一樣折落於地上。不過片刻之間,梅鬆庭的戰馬已經衝進了薑國軍士之間。
薑國的軍士見沒有弓箭可以利用,隻好各自舉起兵刃向梅鬆庭猛砍猛殺。
梅鬆庭將大刀一擺,砍瓜切菜般力斬圍在自己身邊的敵兵。真是橫推一片,豎掃一群,隨著刀光閃過,殷紅的鮮血四處飛濺。
霎時,兵器磕碰聲;淒厲的慘叫聲;屍體撲倒聲……在這片平時靜寂的密林裏交疊響起,讓這片充滿生機的密林散布者死亡的陰霾。
飛濺的鮮血染紅了梅鬆庭身上的素白錦袍,也染紅了地上的枯草。梅鬆庭以一人之力,力敵數百薑國將士毫無懼色。
梅鬆庭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兵將,心裏大鬆了一口氣。正當他要衝出去回轉堆雲關的時候,密林外又湧進來一哨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