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空氣中便飄散出幾縷香味來,味道悠遠,混入草木中,不仔細聞也不過當做花香罷了。幸虧周圍幾人都是警惕的,當下就有人喊了出來,“教主,草木中有毒!”
“屏氣凝神。”巫月手中多出了一把金針,分別朝著四周圍射去,金針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在黑暗中泛著光,形成一個不規則的形狀,卻沒有實際上的殺傷力。
巫月指尖一彈,一抹藍色的光影飛出,落在草地裏麵,瞬間便不見了蹤影。細看之下便會發現,那藍色的光影乃是一直通體幽藍的小甲蟲,這便是所謂的蠱蟲了。
周圍依舊安靜,仿佛根本沒有敵人存在一般。眾人都有些愣神,將疑惑的目光落在巫月身上。
空氣中的香味逐漸飄散開來,直至全部消失,樹林中微有人影晃動,卻因為速度極快而看不清身形。
巫月垂眸,“毒已經散了,水袖,你帶著人站到那金針的點上去,來一個殺一個,你知我意思。”
“是。”水袖立馬應了一聲,示意那是一個人跟自己走,分別尋著金針的餘光站到了不同的點位上。
洛蘅蕪有些好奇的望著眾人的方位,“這便是奇門遁甲之術嗎?”
巫月看了他一眼,“這不過是曾學過的最為簡易的陣法罷了,我素來沒那閑心,也就學了這麼一個,今日倒是拿出來了。隻是,這不過能用來迷惑人心罷了,多走幾次也就是了,況且,馬車那般大,又有火堆,待會兒若是有人走到我們跟前,自然就會發現了。”
“這倒是很奇妙。”洛蘅蕪也沒打算真的追問,便隻笑了一聲。
巫月卻細細的解說起來,“因著我們先入了陣,要不然用來困住他們綽綽有餘了。對方若是有高手在上方一看便知道怎麼解了,這陣可困不了多久,眾位還是要先做好打算才是。”說著,巫月便足尖一點掠進了馬車裏。
千紅也不說話,做到了馬車的轅座上,手中的長鞭緊緊的握著,護著巫月。
先前被巫月彈入草叢的藍色小甲蟲突然顫顫悠悠的飛了起來,落在了馬車上,朝著巫月爬了過去。巫月麵無表情的伸手,卻見蠱蟲一觸碰到她的手裏,立馬咬破之後鑽入了她的皮膚內,傷口瞬間愈合。
洛蘅蕪看著這一幕,臉色忽的有些難看起來,三兩步走到巫月麵前,聲音帶著點質問,“你是以血養蠱的嗎?”
巫月眼眸冰冷,“與你何幹。”巫月少時對巫蠱之術不感興趣,她的師傅黎鄔也不在意,可是自三年前開始,巫月便拚了命一般的學習巫蠱之術。
這養蠱蟲,雖說可不用自身的血肉養也可養出極品來,但需要的時間太長,而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再者,巫月養的蠱蟲也不過那麼三兩個,她對於這類東西,到底還是敬謝不敏的。
今日忽然看見洛蘅蕪這般態度,莫名的有些不爽。這本是她自己的事,與他洛蘅蕪,又有什麼幹係?這般想著,巫月不由的又加了一句,“你外祖母的蠱毒,我自有法子,不必讓她自身養蠱。”
洛蘅蕪卻是不說話,轉頭便不再理她。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樹林中忽有異動,一聲聲弓弦之聲響起,隻見漫天箭雨揮灑而來,竟是打算就此置他們於死地了!
巫月麵色一變,自知自己設下的陣法怕是無用了,又見那羽箭箭頭上漆黑一片,連忙說道,“水袖,帶人撤,箭上有毒!”
水袖一凜,連忙一揮手,但現在想要撤,卻是有些晚了的,箭雨密集,並且整齊劃一,可見訓練有素。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他們武功雖高,卻不過是江湖中人,看對方如同軍隊一般的架勢,根本敵不過。
“放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