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那人……教主認識。”水袖有些不安的看了巫月一眼,對於裏麵正在等著的那個人,若是可以,他不想讓巫月見到。
“哦?”巫月饒有趣味的眨了眨眼眸,腳步不停的朝著會客廳走去。
認識的人嗎?在這中原之地竟還有人是我認識的。嗬,怕是也就隻有那幾個人了吧。
會客廳內,一身翠綠衣裙,外罩著同色係比甲的侍女正微笑著俯身替端坐在位子上的男子斟茶,優美細膩的脖頸露出,身子微側,恰到好處的半遮半掩著小露的前襟,如此的勾引,真稱得上是明目張膽。
那端坐著的男子眉目斂起,透著一股子雅氣,模樣雖不是英俊,卻也不難看,而他身上穿著的那身隻有雲霓坊才出產的雲錦,千金一米,能穿得起它的也就是隻有達官顯貴了,這小丫頭倒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主。
巫月站在會客廳的門口望著裏麵的場景,一身黑衣隨風飄揚,落在人眼中帶著幾分冷意。
“給六爺帶回去吧。”巫月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話,習以為常一般的決定著那小丫頭的命運。
“果然還是小三兒你最懂我心啊。”來人側頭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巫月身上,上下打量一番之後露出很是讚許的眼神,“呦,三年不見,小身板倒是出落得越發水靈了,真是惹人犯罪啊。”說話的時候,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
“參見教主。”那小丫頭見巫月出現,立馬一臉惶恐的行禮。
巫月也沒打算跟個小丫頭計較,擺了擺手示意那小丫頭退下之後走到了主位坐下,開口道:“六爺今兒個怎麼有閑情過來呢?”
巫月口中的六爺,是一種尊稱。眼前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男子名喚白央,是巫月的師傅黎鄔的同門師弟,排行第六,恰好是最小的那個,與他們幾個的年齡相差無幾,若是喊師叔便顯得老了,而這家夥又是個極其自戀的人,絕對不能容忍那樣的稱呼,所以,以武力逼得所有人都低頭叫他六爺。
而巫月,算起來巫月也算得上是黎鄔未曾過門便守寡的妻子,再加上她現如今的身份,這一聲六爺自是不必稱的,就算在當初,巫月叫他六爺完全是為了避免打一架的麻煩,沒有絲毫的尊敬在裏麵。
於巫月而言,不過一個稱呼,可大可小,根本不必在意。
所以,這個稱呼一直到最後都不曾變過,哪怕,直到最後眾叛親離,她也微笑著一一喚著那些人曾經的稱呼,當然,這是後話了。
眼前,白央聽到巫月的話不禁揚眉輕笑,“我的來意,難道你不清楚嗎?教主大人。”最後四個字,滿含諷刺。
巫月手腕一轉,一根通體碧綠的長笛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笛子尾部係著一個綠色的同心結,流蘇搖曳,隨著巫月的動作微微晃動,恍惚間似有一種竹葉翩飛的場景閃現。
“六爺,這東西不值那個價。能請動你六爺親自來的,也隻有二師兄了。”巫月把玩著手中的碧玉笛,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巫月的二師兄蘇茗,雖拜在黎鄔門下,學的卻不是巫蠱之術,而是毒。聽聞是因為蘇茗一家曾經受過一個有名的毒醫世家的幫助,卻沒想到那個毒醫世家慘遭滅門,無一幸免,蘇茗便勵誌成為毒醫,重新振興毒醫一門。
至於白央和蘇茗,嗬,不過是一個看上所以甘心被利用,一個被看上不利用白不利用的心態。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還不趕緊將東西交給我?啊!對了,你現在是教主大人了,我不該這麼說話,嗯,應該這樣子說,教主大人,可否把東西施舍給在下呢?”白央手中的折扇半打開著遮掩而笑唯一露出的一雙眼眸滿含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