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周華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目光所及處一片漆黑。待眼睛漸漸適應黑暗後,她看到不遠處有一顆大樹,再遠,就影影綽綽看不分明了,而自己身邊的血腥味和幾個不動的人形提醒著,這是幾具屍體。
我在做夢?周華第一反應便是先狠狠掐自己,待疼得眼淚直流,才確信這不是在夢中。
“嗷嗚~~”一陣狼嚎驚得她打了個激靈,現在當務之急是保住性命再說。
周華飛速地跑到第一眼看到的那顆大樹下,蹭蹭幾下爬了上去,在一個較粗的枝椏上坐下,開始思考起來......
周華今年28歲,出生於一個很強悍的家庭,並不是因為她的家庭多麼富有,而是因為她的母親是警察,而父親是大廚,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卻走到了一起,過著平凡但和普通家庭仍有些不同的生活。不像大多數家庭的嚴父慈母,在周華家,奉行的是嚴母慈父。周媽媽對女兒要求很高,不僅在學業上,也在武術上,希望女兒也能成為一名警察;而每當她學習累了的時候,周爸爸則總會及時給愛女遞上自己做的糕點飲品或者愛心大餐。高考時,周華並沒有按照媽媽的希冀報考警校,而是進了全國有名的財經大學,畢業後,也按自己的興趣進了一家風投公司,從小職員,漸漸成為現在的項目經理。
出事前,周華剛下班,淩晨2點。走在空曠的大街上,拐角處突然亮起車燈,緊接著,衝下來幾個手持槍支的彪形大漢。見勢不妙,周華反身後退,然而,後麵的巷子裏也躥出幾個持械的人。饒是再有武功,周華也隻是一名手無寸鐵的女生,一陣掃射過來,想躲也躲不了。
難道我已經死了,被棄屍於此?周華再次搖了搖頭。要是死了,怎麼還會有體溫,怎麼還會感覺到疼。
遇襲最有可能是的原因是媽媽前一陣抓捕了全國的大毒梟,媽媽叮囑過要自己小心的。但是,自己怎麼可能遇襲後處在這荒山還是林子中呢?想了想也沒有理清頭緒,周華幹脆靠在樹幹上眯起了覺來。
因為睡得不踏實,周華醒的很早。天還是青蒙蒙的,早上的露水順著發溜進脖子裏,冷得人瞬間清醒,猶帶的幾絲迷糊也消散了。一低頭,周華首先看到的是身上的衣服---這不是自己的。類似古裝的袍子......昨天太驚異於自己出現的地方,對這明顯穿在身上不對的地方,倒是忽略了。難道是穿越?
昨天躺著幾個人的地方,已經沒有狼或者其他動物的蹤跡了,想了想,周華掰了根半個腕口粗的樹枝,從樹上滑了下來。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一邊靠近那些屍體所在地。
濃烈的血腥味伴隨著臭味直衝進鼻孔,皺了皺眉,周華仍然慢慢走了過去。地上躺著的人看不完整了,甚至連麵目都已經被咬得模糊,但從撕碎的衣服花紋和質地看來,絕對不是現在正常人會穿的。排除了有人惡作劇的可能,周華頭疼地撫了一下額,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看來,自己真的是穿越了。
忍著惡心,周華用樹枝在地上翻挑著,看有沒有有用的信息或者東西。不管是什麼情況,先得保住性命。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在周華很仔細的翻找後,手中多了三柄小匕首、一個類似銅質腰牌的東西、一把青銅柄的長劍、還有一些古幣。把地上的碎衣布撿了較幹淨的,用匕首裁了裁,將尋到的物件打了個包袱,並裹上長劍,一並背在肩上。
循著獸足印相反的方向,大概走了約莫兩個小時,周華聽到了流水聲。驚喜地快步過去,一條小溪潺潺流過。痛快地洗漱一番,並將尋到的東西拿出,一起洗了,順便瞥了瞥水中的人影,一張清麗如畫的小臉印了出來。
山為眉水為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上了古裝加上本尊的年齡不大,看身板和模樣,也就十三、四歲,這絕美的五官雖然令人驚豔,卻沒有沾染世俗的風情,讓人一眼看去,便如身至畫中。調皮的做了個鬼臉,周華籲了口氣,在河岸邊抓了把泥,往臉上抹了抹,掩去了真容。咱初來乍到的,還是小心為好啊。看這小姑娘衣著就不是普通人,身上掛有玉佩,發髻上還有金釵,當然,這些早被周華收進了包袱,身邊還有幾個護衛(死了的幾人,周華自動將他們定為了本尊的護衛)。既然本尊的死不是因為劫財,那麼很有可能是仇殺。隻是,何人會與這麼丁點大的小孩有仇呢?周華忘了,在古時候,十四歲,男可以娶妻,女可以嫁人,已經不是小孩了。
以前媽媽讓自己練了武術,不大不小參加了幾次野外生存訓練,現在算是派上用場了。自嘲地笑了笑,周華一邊沿著小溪前行,一邊將找到的野果吃了幾個果腹,並留了五六個放在了包袱中。幸好,不管到了哪,這看到的植物動物還是和咱世界是一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