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這才拿了小本子多來要許星星簽名字,說家裏的女兒最喜歡追星。
許星星拿著筆,寫的什麼連自己都看不清楚,偏把大媽唬住,誇她的字寫的好看。
十五分鍾終於過去。
許星星拿著藍色的票去安檢,隨著人流不斷往前走,那外頭的陽光射在玻璃窗上,明晃晃的讓人睜不開眼。
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許星星拿起手裏震動的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來電顯示。
她的第一個念頭,這個電話一定是他打來的,手機在手掌心裏不斷的震動。
許星星心裏想,最後聽到他的聲音了,就這麼一次。
許星星接通了電話,放在耳邊,緊張的問:“喂?”
手機那頭蘇卿炎的聲音聽起來很冷:”你在哪裏?”
“火車站。”身後是推擠的人群,她夾在中間行動不便。
蘇卿炎命令的口吻:“你在那裏別動。”
“火車馬上就要開了。”許星星淡淡的說:“我也不知道會開去那裏。”
“許星星!你就這麼恨極了我!一個機會都不給我了是嘛!”
“蘇蘇,我以前也愛過的你,那時候你不要。”許星星說來多委屈,但是蘇卿炎該明白,他讓人殺了許嵩,他們之間就早已經完蛋了了。
“許嵩不是我殺的。”蘇卿炎仿佛沒有任何別的法子,可以求許星星回頭。
“那天晚上的確是藍正下的殺手。”
“好,我知道了。”
手機那頭就沒了聲音。
萬物寂靜。
“許星星,我是真的錯了,你別走行不行?”
這男人說的話多好聽啊!
“蘇蘇,再見。”
許星星拿起手機扔到了車窗外頭,她怕聽到蘇卿炎的哭聲,自己就忍不下心走掉。
許星星,你真的太沒出息了。
火車慢慢的向前移動。
許星星閉著眼,往事一幕一幕回憶,在城堡裏的初見,在玫瑰校園裏的陪伴,成年後華麗的舞台以及掌聲。
金色的發,紫羅蘭色的眼鏡。
許星星生來就不平凡。
這些都不是屬於她的故事。
從今天開始才算,她隻是許星星,並不愛任何人的許星星。
“後來呢?”記者是剛入行的小透明,能采訪到這位剛上任的首相大卡司,簡直就是行了大運。
聽說,這位首相大人走的是大眾消費路線,隔三差五的就要電視上露麵。
不過也太年輕,又生的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不討百姓喜歡那是不可能的啊!
“您和您的戀人分卡以後,找到她了嘛?”
蘇卿炎坐在真皮沙發上,對著鏡頭意味深長的笑。
下了采訪,車子卡在車群裏頭,前進幾步都是困難。
蘇卿炎側頭看窗外:“那裏是什麼地方?”
司機:“那是政府這幾年的舊社區新改造計劃,都是帝都裏的老房子,現在已經集體換新了。”
蘇卿炎下了車,走在狹窄的通道裏。
這是許星星在做繼承人的時候簽下的項目,她一直親自推進這個項目。
蘇卿炎看過許星星寫給他的那些信。
在他死掉的三年裏,一封又一封。
蘇卿炎這才明白,許星星那時候在電話裏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她愛過他,但是他沒有要。
“那些房子本來就是寫在你的名下,我隻是暫時居住而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蘇卿炎耳邊響了起來。
他猛的回頭。
夕陽燦爛,風也很溫柔的在吹。
一回頭,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