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痕見他成竹在胸,便淡淡一笑:“展慕白你以為這裏還是南疆?連公主也敢動。你認定抓了公主做人質,便能威脅我麼?”
“無痕,瞧瞧你這般迷人的模樣,你素來看不起我,但我就愛你這調調。確實,我認為有了公主在手,你便能讓我予取予求。”展慕白熾熱的眼盯著他,咧嘴冷笑。
雪無痕冷聲道:“展慕白,你亮出了底牌。那我也直說,先讓我見到公主,否則你所以為的任何事都不會實現。”
展慕白笑了笑,“雪無痕,你不是這麼乖的人,是不是想玩什麼花樣?”
雪無痕看著他,神色淡定,並不言語。
“哼,雪無痕,你我之間也不需演戲了。
現在是你被動,我手上有公主和葉輕寒兩個女人。你惹惱了我,我馬上給你看出好戲!還是識時務的,乖乖喝下這藥。”展慕白神情狠辣,眼中透著張狂與興奮。
他又拍了拍手,方才無聲退下的黑衣侍衛,竟挾持了一個女人上來。
那女人無力地被架著,似是中了軟筋傘之類的迷藥,那張易容的臉皮已經被撕去,正是葉輕寒。
葉輕寒原本是想擄了雲汐,另有用處。未想到展慕白黃雀在後,比陰狠她比不過展慕白,竟被他反殺。
現下變成階下囚。
葉輕寒看著雪無痕苦笑:“雪無痕,是我低估了這賤人。現下你不必顧我受他威脅。”
雪無痕不語,看了看地上的輕寒已被利劍架著脖子。那黑衣侍衛將劍鋒逼近幾寸,一縷鮮血便從輕寒雪白的脖頸流溢下來。
“雪無痕,不必管我!”輕寒厲聲道。
展慕白看著輕寒,又看看雪無痕笑了一笑:“怎麼樣,這第一個籌碼讓你看到了。雪無痕,葉輕寒和公主,這兩個女人,對你都無足輕重。”
他語帶得意,盯著雪無痕。
雪無痕神色平靜:“展慕白,你以為我會為了葉輕寒就犯?”
“你騙不了我!你一直護這女人,她就像你的親妹妹,當年殺人罪都替她背了,現下能看著我殺她?”
“你可以試一試,看我會不會救她。”雪無痕靜靜道。
葉輕寒神色蒼白,聽了雪無痕的話像是受到極大打擊。
她身子在顫抖,也不知是因為雪無痕的言語難受,亦或是真要被殺而感到懼怕。
展慕白怔了一下,心裏有些迷惑,看上去這兩人並不是在做戲,他被雪無痕清高的姿態所激,發了狠:
“雪無痕,一個葉輕寒威脅不到你,我倒要看看那個尊貴的公主殿下能不能威脅你?來人!”
又出現兩名侍衛,這次挾持的正是雲汐。雲汐中了葉輕寒的迷藥,仍在昏迷中。
雪無痕仔細看她的樣子,伸手想要撫摸她麵頰,卻被那侍衛阻止。
“讓他確認!”展慕白看得心頭冒火,但仍森冷道。
雪無痕撫過雲汐的麵頰,確認了這是真的雲汐,並不是任何人易容頂替。
她身上還有他熟悉的淡淡香氣。
還好她睡著了。雪無痕眸光一凝,站起身不再看雲汐。
“怎麼樣,本尊無誤?”展慕白冷笑,眼裏卻燃了一團火,看出這女人對雪無痕真的不一樣。
好,也許葉輕寒無法威脅到雪無痕,但這雲汐,卻是他的死穴。他也一定要這個女人死。
雪無痕看著展慕白淡聲道:“展慕白,你拿對了籌碼。雲汐對我是最特別的存在,我不會容許你傷了她。”
他這般深情言語讓展慕白心如刀割,但他邪佞涓狂的笑起來:
“很好,看來我終於壓對了一件寶。當年怎樣都不能讓你就犯,每次必須用強的,我就想著何時要你心甘情願一次。現下,你還有選擇嗎?”展慕白抽出鋒利的劍身,寒光一閃,擱在了昏迷的雲汐脖子上。
雪無痕黑眸微動,慢慢地走近展慕白。
展慕白見過來,炙熱的眼睛緊緊盯著他:“這才聽話,再靠近一點,否則你那心愛的公主就要變成死人了。”展慕白譏笑起來,卻用眼神示意侍衛執行他的命令,將劍鋒緊緊抵在雲汐雪白的脖頸。
“把你要的都說出來。”雪無痕停在離他很近的地方,看著他淡聲道。
展慕白眼神閃動,又貼近幾分,嗅著他身上的淡香,笑容炙熱又得意:
“第一,你乖乖地束手就擒,先把我為你調的藥喝了。”他說著,手指從無痕的臉頰上滑下,撫過頸項,順著那魅惑的線條落到腰側,玩味狎弄。
雪無痕站在那裏,強忍作嘔的心緒,卻仍挺直背脊,神色漠然不動。
“然後呢?”
“與我遠走高飛,我為你準備了一副精致的鎖鏈,叫你永遠也離不了我。”展慕白的手越加放肆,甚至探入他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