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再次被推開的聲音。
辛紫琦剛開口想要發泄自己的怒意,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哦,連我都不能進來嗎?”
辛紫琦的侍從看見來人是檀梣,紛紛下跪行禮。而辛紫琦卻毫無反應,並未起身迎接他。
檀梣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侍從退下。
辛紫琦眼中的敵意絲毫不掩藏,就這樣一直盯著一步步走進自己的檀梣。
檀梣被她看著感覺很不舒服,他聳聳肩在辛紫琦身邊坐下,問道:“幹嘛那樣子盯著我?”
辛紫琦語帶嘲諷地說:“讚普怎麼有時間來我這了?這剛娶的美嬌娘現在就膩了嗎?”
檀梣有些怪異地打量了辛紫琦一眼,說道:“你今天怎麼了,感覺怪怪的。”他伸出手想幫辛紫琦把一脈,但是辛紫琦卻快速地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了出來。
她低眸說道:“不知道讚普前來是未何事,現在天色已晚,莫非是想讓我侍寢?”
檀梣愣了一下,然後笑出聲,說道:“當時不是答應了你,絕不碰你,你這是在檢測我?”
“那既然如此,讚普就請回吧,我想休息了。”辛紫琦站起身走向床榻,全然把檀梣視如空氣。
檀梣見勢如此,便開門見山:“辛紫琦,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之前是因為你哥的意思,你才委曲求全嫁給我。現在如果我說我可以放你自由,你還願意嗎?”
辛紫琦冷笑了一聲,轉身看著檀梣,一字一句說道:“檀梣,我真的沒想到你是一個如此過河拆橋的人。怎麼?現在我哥死了,我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嫌我礙著你的事,就想把我像棋子一樣扔掉。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檀梣並不否認,辛紫琦有些話說的沒錯,但是當初不願意嫁的是她,現在反倒說這話,女人真是複雜。
他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紫琦,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們對於對方根本就沒有那方麵的意思。當初是你哥想要我照顧你,而我需要你哥的幫助,我不否認這算是我和他之前達成的協議。我也知道你從頭到尾都不願意,我也答應了你隨時可以放你走。而現在我提出這話,就是因為現實已經發展至此。你想要自由,我想要安穩。依舊是各取所需,當然我會換種方式護你周全。”
檀梣自知這話說出來確實殘忍,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菩薩心腸,更不是什麼聖人。他冷漠慣了,就算是多年摯友也是如此。
他就是這樣一個壞人。
辛紫琦冷笑一下,又想起剛剛白古蘭跟她說過的話。如果暮末真的是淩暮的話,這個女人也未免太有手段,這才幾天就可以把檀梣籠絡至此。
她緩緩走到檀梣身前,抬頭說道:“你誤會了,現在的我不需要什麼自由。”
檀梣皺眉,盡管他不想過多表露自己的情緒,但是辛紫琦還是能感覺到他的不悅。
他眼裏不含任何溫度地說道:“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辛紫琦有些放肆地邪笑了下,讓本身就絕美的她更顯魅惑。她挽住檀梣的脖子,踮腳準備在他唇上蓋上一吻。本身有些寬鬆的衣服,隨著她的動作自然而然向下滑動,似白玉的肌膚更是撩人。
檀梣不為所動,隻是伸出兩指抵在她唇上,挑唇說道:“辛紫琦,是白古蘭跟你說了什麼吧。你是個聰明人,做對自己的最有利的選擇,才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做的。”隨後他雙手拉開了辛紫琦勾著自己脖子的手,然後轉身離開了。
出了辛紫琦寢宮的檀梣有些疑惑。
明明他聽到了辛紫琦跟南橘的對話,辛紫琦似乎無心在自己身上多做糾纏。雖然他能猜到應該是白古蘭從中作梗,可是到底他跟辛紫琦說了什麼,才讓她這麼快地改變主意。
這個男人真的比想象中還要麻煩。
但是關於白古蘭的事現在不是他需要考慮的首要問題,他現在更迫切地想要幫木南橘恢複她的武功。
他不清楚木南橘到底經曆了什麼,才導致現在武功散盡。雖然她從來不曾在自己的麵前提起這件事,但是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封其筋脈是個十分殘忍的事。
而他願意承擔這個風險,也許他會死在她的手上,也許他要永遠失去她。
但是如果能在他有限的生命裏做自己不悔的事情就應該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