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赦被木南橘堵得說不上話來,頓時心生厭惡。
不過是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居然反駁自己的話,而且還把女人帶來,是當上場作戰為兒戲了嗎?
這時又看見那個女子扯過南橘的衣袖,兩人走向別處,嘀嘀咕咕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就如此不知道遮掩,真是恬不知恥。
事實卻是王舢舢一臉凝重地說:“橘子啊,感覺這件事變得有些複雜,這戰我看輸贏未卜啊!”
南橘側目,神色凝重,道:“恩?你一向直覺過人,這次你這麼覺得也不是空穴來風吧。”
“的確,你們為什麼把九皇子弄回京城啊?我一直沒想明白,也許是你們有自己的計劃吧,還有……”
南橘一聽,急急打斷說:“什麼小九回了京城?”
“欸,你不知道嗎?”王舢舢疑惑地看了眼南橘。
木南橘支吾幾聲混了過去:“你繼續說啊,還有什麼?”
“哦,就是趙歆姌看見九皇子還挺驚訝的自從她從陸羽走後,就沒有回來。”語氣裏難掩擔心。
“好的,我知道了。”這件事別跟其他人提起,有天我會告訴你真相。
王舢舢淺笑,果真自己直覺沒錯,這消息對前線的南橘很重要。而且自己沒有傳信過來也是明智之舉,畢竟射騎技術好一點的人都可以輕易地攔截。
可是真相?什麼是真相。
難道這事比表麵的更加複雜?
哎,這般兵不厭詐,連自己這個商人都無法理清頭緒啊,隻有被人算計的份。
南橘心中甚是擔心,趙歆姌是何等人物,對政事了解得一清二楚,她一定猜到了事情的全部。
但是現在人卻不見了,極大可能性就是出事了。
但是在這邊又走不開,朱雀也被留在一個荒郊,因為目標太大,而且難以跟軍隊同行。
難道就這樣走一步算一步,放趙歆姌於水火之中?
她有些急躁地跟北淮講完,然後心中盤算著對策,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法子。
北淮輕笑,說道:“別著急,有個人都沒擔心,你擔心什麼。論權勢手腕你可不及他呢。”
“誰?你難道說的是皇上?”
“恩。”
“可是他真的在乎姌姌嗎?如果他不去救那怎麼辦?”南橘還是不放心。
“最起碼讓趙大人看清了一些事,不該留戀的就要成為昨日之日不可留。”
南橘聽了有些氣憤,說:“你這是拿她的性命去賭一段並不確定的感情!”
“身為她的朋友,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她,你覺得她會怎麼選。如果是我,我做不到一直陪在那人身邊做一個虛無縹緲的影子,他透過你的身體看到的,卻是另外一人。同樣是折磨,不是嗎?”
北淮的話語總是能一擊即中,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
也許是跟那個極有主見的普洱有關吧。
南橘笑了笑,感覺有時候不要插手太多事,落得輕鬆不說,可能還會湊成一段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