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在去與北淮回合的途中,南橘的臉色顯得猶為難看。蘇亦丞頗為關心得問道:“淩暮,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歇息下再趕路。”
南橘無所謂地擺擺手,說道:“也不知道怎麼了,肚子有些疼,但還忍得了。”
蘇亦丞擔憂看了眼南橘,看著她固執的表情,便不在開口。
南橘在馬背上癲得越發嚴重,額上涔出薄汗,小腹隱隱脹痛,可是想想昨天那幫人,卻又不敢再做停留。
半晌之後,士兵歸營。她和蘇亦丞便去布陣營中向越北淮報告。
三人坐在席上,放在南橘身前的一杯茶似有些冷了,她也沒在意,幾口飲盡。
隨後她感覺腹中又傳來陣陣痛感,但她隱忍著並未出聲。
北淮立馬察覺出不對勁,放下茶盞說道:“淩暮,需不需要我找軍醫給你來看下?”
南橘本想擺手拒絕,但被越北淮一個眼神嚇了回去,也不好當著眾人摸他麵子,隻好乖乖點頭。
他示意其他人都退下,誰人都離開的時候,南橘騰得一下站起來,說道:“幹嘛這麼大驚小怪,還沒打仗呢,就這麼嬌生慣養。”
“命令。”北淮毫無波瀾地吐出兩字。
“哼,我走了,你叫大夫來看你吧。”南橘說完便拂袖離開。
剛走幾步,手就被北淮牽住。
“鬆開!”南橘實在不耐。
他笑笑,俯身在她耳邊說道:“乖,別鬧了,不找大夫了。你怎麼這麼糊塗,來葵水了都不知道嗎?”
南橘聽後漲紅了臉,低聲道:“你怎麼會知道啊!”
“傻瓜,衣服上都有血跡了。”
“啊!有沒有被很多人看見啊,要不然就露餡了。”
“我想應該沒,蘇亦丞一直陪在你身邊,他沒有出聲提醒你,表示是剛剛喝茶的時候才涔出來的。”
“這個,我先離開下。”南橘慌慌張張準備掙脫他的桎梏離開。
“不能出去,你這樣必定會被人看見,安全起見,你就在屏風後麵換上我的衣服再走吧。”
南橘點點頭:“還是你最細致。”
“要是都和你一樣大頭還得了?”越北淮噗嗤一下笑出來。
南橘臉已紅透,灰溜溜地跑到屏風後麵。
不久後,越北淮敲了敲屏風,將衣物遞了進去。
南橘接過,是上等絲錦。這是第幾次穿他的衣服了,和九叔都沒這樣過。家中還有他的一套衣服,不知何時才能還回去。
她展開衣物,一個布包落下,她下意識的接住。發現
竟是用衣服捆成的,別扭得不成形狀。
這個……幹嘛要這麼細致啊,這多難堪。她在心裏誹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