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橘抬眸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後也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說道:“這是自然。”
“為什麼給我夾菜?”越北淮隨口問了一句。
木南橘很是直白地說道:“叫你趕緊吃飯,這樣你就不用老是盯著我看了。”
越北淮的臉微微一紅,真的安安靜靜吃飯了。
就在桌上隻能聽見筷箸相碰和咀嚼聲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皇後駕到”,木南橘臉色瞬間白了。
越北淮指了指不遠處的屏風,說:“快去那個屏風後麵的櫃子裏躲著,不然你還真的想嫁給我不成?”
木南橘還沒有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就被越北淮推著走向了屏風後麵。木南橘抬頭看了眼房梁,指了指自己的頭頂,小聲說:“其實我可以呆在房梁上。”
越北淮愣了一秒,然後一道身影就帶著一陣風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抬頭,結果看見木南橘蹲在房梁上朝他招手。
越北淮無奈地笑笑,然後殿門就打開了。
皇後李尤緩緩走了進來,她像是無意,但是越北淮敢肯定她偷偷打量了自己的殿內一圈。
越北淮向她行禮:“微臣見過皇嫂。”
李尤擺擺手讓他起來,她緩緩走近了些,說道:“本宮好久未來你七皇子這走動,看你殿門緊閉,還以為是身體有恙。”
越北淮自然知道沒有這麼簡單,但他隻好客套:“微臣謝皇嫂關心,微臣身體無事,還請皇嫂不必掛心。”
李尤掩嘴輕笑,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肴,說道:“看著也不像身體有礙的樣子,胃口挺好,就是怎麼有兩副餐具?”
木南橘暗道不好,卻隻見越北淮麵不改色地說道:“剛剛小九也在,隻不過他吃完就跑了。”
李尤挑了下眉,說道:“是嘛?你這個七皇子當真是門庭若市,天天客人不斷呢。”
越北淮自然是猜到了木南橘鐵定是和李尤打過照麵了,不然這難得一見的人怎麼突然跑到這裏來了。
越北淮隻好回道:“皇後這麼說真是折煞微臣了。”
可是李尤卻依舊步步緊逼,問道:“剛剛七皇子是聽了什麼有趣的曲子,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木南橘聽完,在房梁上幹著急。
而越北淮則是一頭霧水,隨口答道:“微臣剛剛聽的是《西廂記》。”
木南橘輕輕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皇後這個女人這麼會套話。
李尤看破不說破,回道:“沒想到宮外請的一個說書的還會唱戲,單獨一人就能唱完一曲《西廂記》,下次這種人才也要帶來跟本宮瞧瞧呀。”
越北淮自然是明白自己說錯話了,於是隻是笑著點頭,畢竟說多錯多。
李尤點到為止,說:“七皇子是個明白人,私藏宮外之人可是重罪,要是出了什麼事,這責任可不小。”
“微臣明白。”
李尤說完之後,也沒有久留。
在屋頂上蹲到腿麻的木南橘看人走遠以後,立馬飛身下來落在越北淮身前,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越北淮問:“沒受傷吧?”
木南橘幹脆地搖搖頭,說:“你這是瞧不起我?”
“也是,我們南橘大俠不僅會說書還會唱戲,武功也是一流。”
木南橘麵對越北淮的調侃也不甘示弱,說:“要不然怎麼能跟看起來一本正經,扯起謊卻麵不改色的七皇子打交道呢。”
越北淮噗嗤笑了一聲,說:“進宮裏來說書,這麼扯的理由也就你想得到了。”
木南橘聳聳肩,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麼,問道:“皇後說私藏宮外之人可是重罪,你就不怕被抓嗎?要不我還是離開好了。”說完,木南橘雷厲風行就是要走的架勢。
越北淮伸手抓住木南橘的手腕,將她攔下,說道:“你要是就這樣衝出去,我才真的會遭殃。你這幾天就好好在我這裏呆著吧,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回去。”
木南橘有些心虛地嗬嗬一笑,說道:“越兄,你人真好。”
“不是你說我該為兄弟兩肋插刀嗎,我這不也是奉命行事。”
木南橘拍了拍越北淮的肩膀說:“那既然如此,我就毫不客氣地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