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蘇亦丞也離開了,木南橘自然也不敢久留。她剛出了普府就後悔了,剛剛好像知道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而自己又是個愛操心的性格,兄弟將要被欺騙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她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小的布包,將裏麵的玉璣倒在掌心。她看著玉璣歎了一口氣,然後就向宮城門口走去。
護衛看到一個女子徑直往宮城裏直接將她攔了下來,其中一個濃眉大眼的護衛凶神惡煞地說道:“你幹嘛的?沒有令牌就敢擅闖,你不要命了?”
木南橘瞥了他一眼,也不給他好臉色,說道:“叫你們的頭出來和我說話。”
“哎,你這死丫頭片子”。此人被木南橘的態度氣到,剛想要動手打人,就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吳護衛,不得無禮。”
木南橘尋聲看去,一個劍眉星目身材欣長的男人走了出來。
眾護衛齊齊下跪行禮:“見過袁首領。”
袁牧寒伸出手示意他們站起來,然後走到木南橘身前,開口道:“不知道姑娘找鄙人有何事,我們並不認識吧?”
木南橘也不多浪費時間,直接攤開掌心讓他看自己手中的玉璣,說道:“袁首領,那你可認識這個?”
袁牧寒拿起玉璣在光下看了片刻,確定了這就是七皇子形容的那個藍田玉璣,然後就放回了木南橘手中。他再次打量了木南橘一眼,然後說了一句“請”。
木南橘很是開心地將玉璣收了起來,沒有想到這小東西真的還派上了用場。
這時袁牧寒帶著她走進了第一層宮牆。木南橘又回到了這個讓她感覺到有些壓抑的地方。紅牆深深,而天卻又格外地低沉。整個天地靜地隻能聽見他們兩個的腳步聲,而在帶路的袁牧寒也一直低著頭,不敢隨意打量。
在進了三層宮牆之後,袁牧寒停下來了腳步,說道:“鄙人隻能送姑娘到這了,這裏麵是我這個做侍衛進不去的地方。”
木南橘朝著他點點頭,剛想問他自己怎麼能找到越北淮,她就被袁牧寒突然拉著跪下了。
木南橘的膝蓋幹淨利落地磕在了青石板上,疼得木南橘齜牙咧嘴的,結果還被袁牧寒直接把頭按了下去。
她剛想抬頭罵人,就看見一行人帶著一座皇輦從宮牆裏麵走出來。
袁牧寒低聲跟木南橘介紹道:“這是皇後娘娘,你不要抬頭,跟著我行禮就好。”
木南橘不滿地嘟嚷了一句:“知道了。”
袁牧寒看著皇輦靠近趕緊將身子伏得更低,說道:“卑職見過皇後娘娘。”然後用後腳踢了木南橘一下。
木南橘會意,有樣學樣地也說了一句。
本來以為皇輦會直接從兩人身前經過,結果居然直接在他們兩個身前停了下來。
皇輦上的人開口問道:“袁首領,這位姑娘是誰?我瞧她穿著打扮不像是宮裏人,臉也是麵生得很呐。”
木南橘看著袁牧寒滿臉為難,於是自己回答道:“回娘娘,小女是七皇子從宮外請進宮來說書逗悶的。”
“哦?七皇子居然有這般閑情逸致了?”此人掩嘴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生說書,莫要耽擱了,走吧。”
木南橘謝過,然後趕緊站起溜進了宮牆裏,連皇後娘娘的臉都沒看著。
既然現在皇後娘娘也見過了,她也就不再拘束,在這宮裏大搖大擺地逛來逛去,這裏看看那裏瞧瞧,差點忘了正事。
她直接抓住了路上的一個小丫鬟,叫她把自己帶去了越北淮的寢宮。越北淮寢宮裏的丫鬟都認識自己,木南橘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糊裏糊塗,卻又順順利利地坐在了殿裏等著越北淮下朝歸來。
木南橘一個人呆著太無聊了,趴在桌子上玩著一個茶杯,玩著玩著眼睛就合上了,接著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感覺有人好像給她蓋了一個什麼,她立馬就被驚醒了。反手就是一掌,然後直接落在了越北淮的臉上。
越北淮被她這一掌打蒙了,捂著臉半晌都沒有說話,愣愣地看著她。
木南橘看著他的臉立馬就浮出了幾個指印,感覺到十分的不好意思。她踮起腳挪開他的手想湊近點看看,可不曾想睡這一覺腿有些麻了,她就直接摔進越北淮懷中了。
木南橘感覺太丟臉,然後直接滿臉通紅地把腦袋埋在越北淮的胸膛上。
越北淮看著自己懷裏的這個小腦袋,真的是又氣又好笑。自己一個皇子從小養尊處優,別說被打巴掌了,敢傷他的都沒有幾個。沒想到這木南橘不僅打了,接著就投還送抱,現在還賴著不肯抬頭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應該是要大發雷霆的,可是嘴角翹得比任何時候都高,而他自己好像也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