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三椽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木南橘,他挑唇笑了一下,然後說道:“眾愛卿平身。今晚朕設宴招待高家各位大臣,就是為了犒勞高家人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就請各位當作是家宴,不必多禮。”
眾臣言謝之後就各自坐了回去,等著斛律三椽說何時動筷。
斛律三椽自然知道眾人在想什麼,他解釋道:“朕的七弟和九弟還在路上,還請諸位稍等片刻。”
木南橘聽完之後有些心慌,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一直看著自己的高涉白肯定能看得出來。她別扭地挪開了眼,結果卻跟正巧走進殿裏的越北淮對上了視線。
越北淮看著出現在這裏的木南橘愣了一秒,很快就恢複了自然。
眾人再次下坐向七皇子和九皇子行禮,然後才落座了。
越小九剛還沒看見木南橘,但是在木南橘回座的時候,一眼就發現了她。他剛張嘴想要問她怎麼會在這,就被越北淮拉住衣袖。
“九弟,先同皇兄行禮。”
越小九瞬間明白了,他七哥是不想讓自己搗亂呢。
木南橘看著在自己側邊坐下的越北淮有些緊張地捏著自己衣袖,她不由得有些懷疑今日的位置安排定是故意的。
越北淮在入座的時候還多看了木南橘一眼。
沒想到啊,這個女人瞞著他的事情還真的不少。等到他坐下之後,看見自己對麵的高涉白,突然心中一驚,好像所有的事情就徹底對上了。
今天是招待高家的宴會,所以木南橘定是高家的人,最大的可能她就是那個世人從未見過的高家長女,那她口中所說送她藍田玉的那個男人就是高涉白高將軍咯。
所以那天在大殿高涉白才會用那種眼神看著他。
越北淮把事情想通之後,心裏非但沒有好過一些,反而更加堵得慌。
那個女人怎麼可以喜歡自己的九叔呢,還為他那麼用情至深,值得嗎?
早就洞悉一切的斛律三椽看著黑著臉的七弟心情頗好,自己終於可以膈應到他了,能不高興嗎。
他還嫌自己七弟心裏不夠亂,於是他開口說道:“丞相,朕一個人喝酒有些無聊了,不知愛卿有何高見。”
高遏是什麼人,馬上就懂了斛律三椽的心思,於是說道:“微臣鬥膽向皇上引薦長女雲箋為殿下助興。”
高遏這話一出,在坐三個人臉都僵了。
木南橘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就這樣把自己當作工具一樣隨意使用嗎?可是皇命難違,她隻能站起身低著頭緩緩向斛律三椽走了過去。
她就算見慣了生死場麵,但是看著長得比自己還美顏的皇上卻還是喘不過氣。他笑著看著自己的樣子好像是妖精在盯著獵物,而她不過是隻綿羊而已。
斛律三椽看在站在自己身前的木南橘,想要捉弄自己七弟的心思更甚。他直接伸手將木南橘一把拉進了自己懷中,然後挑起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