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何必糾結(1 / 2)

吳歌低頭烹茶,半晌才問道:“你覺得樓葉愛衛岑嗎?”

穀飲微怔,她想起樓葉很是崇拜衛岑的眼神,大概是有好感的吧,她便說道:“像三皇子這麼優秀的男人,想不動心都難吧。”

吳歌笑笑,說:“那麼我就放心了,話說你怎麼不去爭取呢?”

穀飲疑惑,吳歌怎麼會這麼說,於是她開口試探,說道:“王妃這是打算把三皇子讓給我們嗎?”

吳歌忍俊不禁,說道:“他又不是個物什,怎麼也輪不到我讓給你們啊。”她暫頓了一下說道:“就在剛剛我把你帶進彼方閣那刻我就想通了,我不管怎麼賭氣,可我還是很在乎他的,所以我不可能放手。”

穀飲被吳歌臉上決絕的神色有些驚豔到,吳歌身上確實有些獨特的氣質,是外人難以模仿的。

穀飲笑笑,說道:“這樣看來我豈不是沒有機會了?其實我來這裏的目的王妃應該知道吧。”

吳歌點點頭,她怎麼可能猜不到,不就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樓葉罷了,然後下個目標就是自己,她說道:“這樣子算是結盟嗎?反正各取所需我也沒什麼意見。”

穀飲結果吳歌遞給她的白玉茶盞,放於掌間,她能聞見沁人心脾的茶香,能看得出吳歌的茶道下了很多功夫,她緩緩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樓葉用了什麼方法接近了三皇子,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借你的名義靠近他的。”

吳歌沒有做聲,意思是叫穀飲繼續。

穀飲繼續說道:“其實我看得出三皇子還是很掛念你的,甚至那天大婚夜裏他都找人代替他呆在策息閣。”

吳歌將杯盞放在桌上,發出沉悶聲響,說道:“真是胡鬧,那麼那天晚上衛岑在哪?樓葉呢?”

穀飲搖搖頭,說道:“我要是知道也不會和三皇子話都沒有說上過吧。”

吳歌算是明白了,衛岑要是那個時候賭氣,而且對自己心存掛念的話,肯定是呆在彼方閣的,所以才會把釉竹和青竹遣走,那麼那天晚上樓葉可能是猜到了,他們在彼方閣裏到底做了什麼?

吳歌抱歉地對穀飲笑笑,說道:“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

穀飲起身,說:“一同出去吧。”

兩人同行至竹林前,穀飲目送著吳歌踱步走向了樓葉所住的蘭丁閣,心中這才放心了些。畢竟自己還是競爭不過樓葉,此事已成定局,但是女人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既然自己得不到,也不願意和你同樣條件的人得到。

樓葉正在讀著女則,就聽就有人通報,說道:“王妃來看夫人了。”

樓葉聽見那個名字不知道為何有些慌張,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吳歌的事情似的。

她理理衣冠,然後就出門相迎吳歌。

吳歌看著樓葉竟然起身迎接自己,於是開口客套道:“妹妹這庭院真是別具格調呢。”

樓葉卻下意識認為吳歌再說自己庭院布置太過於奢華,她尷尬地解釋道:“這是衛岑所賜,本來就是如此,沒有什麼格調不格調的,以後我會向姐姐學習從簡。”

吳歌眼睛微眯,同樣都是剛入衛府之人,穀飲稱呼衛岑就是三皇子,這個樓葉就是很自然的直呼其名,果然是待遇不同。

而且她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衛岑重視她,所以讓她住在繁華之處,自己就活在蕭條之地嗎?

吳歌並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但是對於樓葉,她提不起好感。

於是她說道:“妹妹沒必要學我,衛岑又不是找你來替代我的。”

樓葉臉色一僵,她知道吳歌這次來肯定不是出於善意了,麵對有些咄咄逼人的吳歌,樓葉不知道為何心中帶著一絲絲懼意。

她笑笑迎合,說道:“姐姐來了不妨就坐坐吧。”樓葉說完此話,就在吳歌身前帶路,引著吳歌到達一處白玉石亭前,亭邊秋菊灼灼,不妖不豔卻依舊婀娜。

吳歌坐在亭中長椅上,沒有拐彎抹角就直接問道:“衛岑他經常來這裏嗎?”

樓葉心裏告訴自己應該不卑不亢,於是微微抬起下顎,扯謊道:“平日裏無事我一般都會和衛岑出門閑逛,上次我們還去了洞明湖賞鵝。”

吳歌挑眉“哦”了一聲,說道:“你們可是有閑情雅致呢。”她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了衛岑幾句,呆在策息閣的衛岑就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衛岑煩悶地隨意翻動書頁,總覺得今日門口吳歌看自己的眼神裏帶著濃濃的失望,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了她什麼?

現在想想自己好像是過分了,吳歌不就是沒有告訴自己滑胎的事嘛,她那麼逞強的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幹嘛要和她這麼置氣?再說自己明明知道吳歌根本不可能和遊墨本發生什麼,難道這個都信不過吳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