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鳳凰台遊(2 / 2)

衛岑雙手扶桌,表情陰沉,道:“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你和江其無的身上,你會怎麼選擇?”

“他不會是這種人。”棱寒彬的話語篤定。

衛岑此時抬頭勾唇而笑,說道:“這就是我的答案。”

棱寒彬握在劍柄上的手緊了緊,說道:“我一定會向你證明你的答案是錯了,先告辭了。”

當棱寒彬飛身離開之後,衛岑直接癱軟到木椅上,他的手在不受控製地輕顫。

到底是為什麼?衛源故意把吳歌支開難道隻是簡單地為自己選妾嗎?還是說他也發現了吳歌的什麼秘密?

他突然想起一事,起身就趕往彼方閣,他匆匆越過青竹、釉竹兩人,合上朱門轉身之時,他竟然恍惚地看見她坐在桌邊。

那日浮漓宮內,她獨剪燭芯,身影灰白淺淡,她是那麼直白地阻止自己靠近她,可是怎麼就突然接受了他?

她不是那種會欲擒故縱的人,莫非真的隻是在演戲嗎?每時每刻她對自己的態度其實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自己上勾。

他越想越亂,有些煩悶地閡上雙眼,再次睜開時,她的幻影就消失在指尖。

衛岑走到紅木衣櫃之前,再次推動了那堆書卷,然後他取出石室裏桌上的一套黑色霓裳,仔細地端詳了幾番,袖口處的玄紋的確和白袷青衫很是相近。

白袷青衫一直都不知到底歸屬於誰,可是卻明明為某人效忠。

如果說之前吳歌是屬於白袷青衫的,不管什麼任務都應該是效率至上,怎麼可能會耗費三年,最重要的是,這件霓裳還是黑色。

一個狹小的密室,隻為了藏一件衣服?他篤定吳歌還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現在還是搞清楚白袷青衫背後之人更為妥當,還有就是白袷青衫來彼方閣順走的那個機關盒又是什麼。

宮中。

衛源手持書卷,然後王公公步履匆匆上前,恭敬道:“皇上那些官家小女們都到了鳳凰台了,憐妃主動出來主持大局。”

衛源皺眉,疑惑道:“憐妃?”他居然一時沒有把此人的名號和容貌對上,果然他現在滿心都隻有姚初舟。

王公公便解釋道:“憐妃就是樓家長女樓花語,皇上好久沒有翻過她的牌子了吧。”

衛源這才想起一張很是模糊的臉,哼了一聲,說道:“這人膽子不小,居然敢替我給衛岑選妃。”

王公公眼珠稍轉,道:“好像是這次樓家把小女樓葉送了進來,估計憐妃就是保樓葉而來的。”

衛源起身,拂袖道:“這樓家還真是懂得攀龍附鳳,連大女兒的命都可以不顧,走,去看看怎樣的女子值得這番架勢。”

樓花語端坐在鳳凰台的主位上,儀容萬千,看著殿中跪著那些微脫稚氣的女子都大氣不出。她嘲諷地笑笑,對於自己這個不受寵的妃子麵前,她們不照樣還是萬分恭敬。

她一眼就看見很是自在坦然的樓葉跪在最前列,與眾人有別的是,她未施粉黛,但是卻亭亭嬌媚。樓花語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她受父之命就未經許可妄自來主持大局,就是為了保住這個寶貝妹妹。

為什麼她要用命來涉險來護這個從小奪走自己寵愛的人啊?樓葉才女之名天下皆知,而她隻不過會些女紅罷了。原本一年前進宮嫁給皇上的應該是樓葉,而恰巧被自己恰巧聽到父親的商討,所以她設計樓葉,說她跟一個平民苟合。

不知怎麼樓葉就闡述清了此事,然後能來到鳳凰台。

這一年,因為皇上眼中並無別人,所以樓花語從未受寵,可是三皇子為了和美女們獨處專門建了個衛府而居是眾所周知的啊,而樓葉也是個美人胚子,到時候有權勢之日,除掉第一個不就是自己?

她剛想開口刁難樓葉之時,沒想到就有聽見顛前有些尖銳刺耳的聲音:“皇上駕到。”

樓花語身子一軟,差點沒從椅子滑落,她故作鎮靜地站起,向皇上福身道:“臣妾見過皇上。”

衛源斜睨了她一眼,道:“免了,我皇弟之事還勞費憐妃關心了,聽說憐妃之妹也在此?”

樓花語臉色一白,沒想到皇上居然沒有歸罪她,開口第一句問的居然是她妹妹,這個樓葉命怎麼這麼好?

她有些不情願地拉起樓葉,有些使壞地拌了她下。樓葉剛剛跪了許久,本就腿軟,然後竟然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