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穀桃花(1 / 2)

吳歌見不慣他不正經的樣子,便假裝教訓道:“你還裝蒜!”

“哈哈,我哪有夫人疼,是吧?”衛岑反而開始調侃起吳歌,然後低頭在她的唇角啄了下。

次日清晨,吳歌困頓地不行,昨晚實在被衛岑折騰地厲害,現在她眼皮都睜不開,可她依舊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

衛岑忍不住輕笑了聲,在她耳邊故意說道:“起不來了就不要起了吧。”

吳歌狠狠地瞪了眼衛岑,之前她還不確定,現在她才篤定,這個衛岑絕對是故意的。她一時生氣,硬是扶著腰坐了起來,然後還有些得瑟地斜睨了衛岑一眼。

衛岑看著吳歌和自己較真的樣子很是可愛,於是輕笑著摟住她的腰身,然後在她朱唇上點了下。

吳歌有些驚詫地捂住嘴,有些模糊不清地說道:“還沒洗漱呢。”

衛岑在她的頸窩處蹭了下,在她耳邊道:“那你嫌棄我嗎?”

吳歌她自然果斷搖頭。

衛岑露出滿意的神色,將吳歌捂住嘴的手扯下,說道:“那不就成了,反正我也不嫌棄你,沒有洗漱又怎樣?”言畢他還挑了下眉。

吳歌有些羞澀地扭過頭,說:“你就是故意廢話拖延時間的吧,我不和你說了,不然進宮晚了皇上真的會怪罪的。”

“他敢。”衛岑話雖是這麼說,但還是有些不舍地鬆開了和吳歌十指相扣的手。

吳歌揉了揉衛岑的頭發,安慰道:“不用擔心我,我會盡量早日回來。”說完她就疾步離開了。

她不願意讓衛岑看見自己懦弱的樣子,而且要是再停留,她肯定會舍不得離開的。

衛岑又何嚐不是如此。

半個時辰之後,吳歌趕入宮中,白玉石階下百匹寒蟬仗馬,帶著皇家不可褻瀆的威嚴。彩旗獵獵,行伍威嚴,衛源站在石階上睥睨著浮生。

吳歌走上前,向皇上請安之後就轉身走到行伍頭前的馬車邊。遊墨本看著吳歌走進,便翻身下馬,攤掌在吳歌身前。

吳歌向他點頭,扯出一個帶著疏離的笑,然後把手遞給了他,踏步踩在下人的肩上進入馬車中。

遊墨本鬆開那微涼指尖,揮手示意眾人可以行進,然後踏著馬鐙上馬,跟在吳歌所坐的車邊。

吳歌百無聊賴地靠在雕窗上,手指在紗紙上反複描著衛岑的名字。

其實她在笑話自己,居然如此看不穿情愛了。

今時果然不如往日般的灑脫。

出了高大宮闈紅牆,耳邊響起吆喝聲,空氣裏各種小食的氣味彌漫在吳歌的鼻間。她忍不住打開窗,哪知看到全是百姓的背影,這時她才想起,普通庶民是不能見皇氏之顏,所以有皇族人以行伍形式出現在市中,他們必須背跪以示尊敬。

遊墨本看著吳歌若有所思的表情就開口搭話道:“王妃是在感歎這等級懸殊嗎?”

吳歌點點頭,緩緩歎道:“你說有些人就因為投胎的好壞,這一輩子就注定了榮華富貴或者碌碌無為,可是這種製度好像又不是你我能改變的,隻能順從。遊大人你倒是這世道中的幸運之人,但是我沒有鄙夷你出生的意思。”

他輕笑了聲,擺手表示並不在意,隻是默默地看著她的側臉半晌沒有回話。

遊墨本心想:要是小時在宮中執政的人都像吳歌這般有憐憫之心,他的父親也許就不會那樣死於非命。

朝代的更替也許是曆史的洪流所致,還不如說是製法者每個決策導致了整個流向的變化,也正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的道理所在。

遊墨本無奈地笑笑,說道:“不管是什麼身份,在每個時期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苦與愁不是嗎?因為永遠都不懂滿足,所以就在追逐的路上迷失了。”

吳歌有些反對遊墨本的說法,義正嚴辭地道:“有苦與愁存在的同時,一定會有喜與樂,隻是憑人而言,我想遊大人不會說得是你自己吧。”

他沒有回答吳歌的追問,是與不是根本就不重要,於是他岔開話題道:“看樣子王妃是想嚐一下這些玩意吧,不如卑職為王妃買些來?”

吳歌眼睛陡然亮了幾分,笑著點頭道:“自然好,麻煩遊大人了。”

遊墨本向她拱手,說道:“這本是我的職責所在,王妃客氣了,不知這一路王妃中意哪些小吃呢?”

吳歌一聽便麵露難色,她很少出府閑逛,所以對這些東西的名字根本就無從記起,她笑笑說:“我也不知道什麼好吃,遊大人看著買吧。”

遊墨本愣了下,這才想起她不過是個深閨中的女子,這樣說來好像也是個可憐之人。

他騎馬穿過人群,在每個店家都取了些,然後放了些銀錠在櫃架上。在他準備離去之時,正巧看見一個繡工很是精巧的香囊袋,他想吳歌也許會喜歡,也就順手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