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歌自己別上玉簪,然後俏皮地笑笑,扮了個鬼臉,道:“我好看嗎?”
衛岑伸手撫摸了下吳歌的眉梢,柔聲說:“你怎樣都好看。”
吳歌調笑道:“三皇子你這套哄女人的招數哪學的?”
“真喜歡貧。”
衛岑話音剛落,就有人在門外報道:“告三皇子,皇上來府,還請三皇子移步。”
吳歌微微有些詫異地站起,衛岑很是順手地握住她的柔荑,然後兩人一同離開。
兩人安步當車,吳歌還沒有進入正廳,就看一道分外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祁連青檀嗎?腿腳還不便怎麼就到處亂跑?
祁連青檀在下人攙扶下,走近衛岑,拱手道:“三皇子實在低調,昨日錯過了您的生辰,今天我是來賠罪的,還請三皇子收下我的一點心意。”
他命人乘上一個錦盒,上麵有著熔金的龍紋。
衛岑讓人收下,說:“祁連公子真是客氣了,其實就算昨日你們來了,我還沒有時間招待,昨日同吳歌去了趟燕山。”
祁連青檀眼裏閃過一抹失落,下意識看了吳歌一眼,那眼神像隱忍著很多感情。
最後祁連青檀苦澀地笑笑,說:“三皇子不打開看看嗎?”
衛岑笑著搖頭,說:“不急,既然送我了,那麼是我之物總會看到的。謝謝祁連公子好意了。”
他話有所指,就是吳歌是他的人,就算之前三年他沒有好好照顧她,但是始終會看見的,外人就不要癡想了。
這次連吳歌都聽出了衛岑的弦外之音,怎麼連他都看出來祁連青檀對自己異樣的感情呢?
吳歌頗為擔憂地看了眼祁連青檀,但是想起那日在祁連府上他無禮的行為,所以並沒有為他說話。
衛源站起打了個圓場,調笑說:“你兩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都不先向我行禮呢。”
吳歌聽後便屈身賠罪,衛岑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和衛源的隔閡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消除的。
衛岑是個重感情的人,要不是看在衛源是自己親哥哥的份上,他肯定不會理會這些江山之事。
衛源口口聲聲說重視自己,可是卻親手傷害自己身邊最重要的兩人,而且自己的生辰都錯過了,豈不是個笑話。
衛源知道衛岑氣自己忘了這事,就掩飾道:“衛岑我昨天這不是想到你會同吳歌一起出去,才沒有來耽誤你的好事嗎?早知道你不領情,我昨天就應該擺個大宴。”
衛岑皺眉,說:“受不起,皇兄的好意我心領了。”
衛源看他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心中有些著急,上前一步說:“隻有心意怎麼能行?我還帶了點物什贈予你。”
他揮袖,身邊的宦官就提著嗓子念著:“贈三皇子四足兩耳鼎一雙,前朝玉如意一對,一百兩金塊珠礫,兩對藍田玉佩……”
貢物之人絡繹不絕,緩緩從吳歌的身邊經過,她身前的桌案上不一會就擺滿了滿目琳琅,她側眸看了下衛岑,他臉上依舊是冰冷地沒有表情。
但是吳歌知道衛岑現在恐怕生氣得很,用這種他根本就不在乎的東西打發,算個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