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岑微眯了下眸子,說道:“他不是你的恩人嗎?”
吳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道:“在愛麵前,忘恩負義又怎樣?大不了下輩子我都賠給他。”
衛岑立即不滿,便道:“不行,你的三生,輪回,所有的所有,都必須是我的。”
吳歌看著衛岑認真地說完這話,笑說:“霸道。”
他聳肩,道:“不霸道怎麼困得住你,話說回來,你剛剛說要除掉他是什麼意思?”
吳歌神秘地笑笑說:“你說與遊墨本最交心的是誰?”
他沉思了一會,然後道:“嗯,我想應該是祁連青檀吧。”
吳歌點頭,說:“我們可以不知不覺把他的黨羽都化掉,那麼就先從祁連青檀開始吧。”
衛岑頗為擔憂地看了吳歌一眼,說:“我自然知道你肯定是無妨,但是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她立馬擺手,說:“不行,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最毒不過婦人心,你出手肯定沒我斬草除根。”
衛岑勉強地笑笑,說:“你又拿自己開玩笑。”
吳歌臉上露出自信之笑:“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多說了,反正這個孟獲我是擒定了。”
祁連青檀在屋中本就無聊得緊,就聽見下人來報,道:“少爺,三皇子妃求見。”
三皇子妃?不會說的是吳歌吧。聽到對她這個稱呼,他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祁連公子真是好雅興,這黑子落得絕妙,沒想到你還能用白子逆轉局勢,不相上下啊。”吳歌指了指秤上的棋子,誇讚祁連青檀道。
祁連青檀眸光一閃,說:“沒想到王妃竟然也懂得縱橫之術,不如我們廝殺一盤?”
吳歌笑著拒絕:“不了,今日我是特地來感謝祁連公子的,感謝你上次把我從那片森林接出來。”說完還俏皮地眨了下眼。
祁連青檀笑道:“不知道王妃是怎麼個感謝法。”
“我這人愚笨,實在想不出什麼新奇的點子,我做了點平遙案糕,不知道合不合公子的口味。”
吳歌緩緩走進屋內,她今日微著了點淡妝。似遠山般的黛眉下水眸盈盈,淡色胭脂暈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唇上點了紅妝,真是容華若桃李。
她雙手捧上桐木食盒,說:“公子不如先試試?”
祁連青檀點頭,打開食盒,聞到紅棗的清香。黃麵裏點著棗紅,看著頗有食欲,糕體鬆軟,紋路清晰。
他拿起一塊放入嘴中,沒想到還嚐到了提子幹,味道絕好,他忍不住讚道:“這味道比那些國宴上的玲瓏菜式都要好吃呢,恐怕我會覺得少吧。”
吳歌掩嘴而笑說:“祁連公子謬讚,品過那麼多上好佳肴,這糕是不是太素了。正好我在歸林齋訂了位置,公子要不要同去,正好我找公子有事商談。”
祁連青檀將食盒合上,點頭道:“王妃邀我,哪有不去之理,王妃請。”說完,對吳歌做了個請的手勢,一看就是從小受儒家教育的世家公子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