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源覺得好笑,一個毫無來頭的小丫頭都敢指責他,如果連她都教訓不了,這天下豈不白坐了。
他揮手示意下人將她押到身前。
吳歌打開兩人的手,坦蕩地自己走到衛源身前。
衛源這才看清她的麵孔,他認得吳歌,有過一麵之緣,果然吳家各個都有意思。
“你說朕刁難?哈哈哈,說實話朕才沒有那個閑心去管一隻螻蟻吧,他的生死又與朕何幹?”衛源故意激怒她,想看她會做出什麼反應。
吳歌氣到握拳,衛岑也察覺到不對,莫非皇兄和吳歌認識,這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難道是對吳歌有意思?
她可沒想那麼多,有些口不擇言地說:“若是百姓的生死真的與皇上無關,那麼天下要一君王作何用?”
衛源沒想到她會如此過分地直言不諱,於是揮手向她臉頰打去。衛岑下意識地抓住了皇兄的手。
那一刹那,他自已也愣了一下。
“皇兄莫怪,賤內沒有管教好是臣弟的失誤。曲合由,你先陪皇上飲酒,吳歌跟我來。”衛岑抓住吳歌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往外拖。
吳歌在經過何辭身邊時,衝他笑了笑。衛岑斜眼一瞟,有些氣鬱。
自己為她找借口不讓皇兄加害於她,她倒好,還有閑心勾搭男人。
也許是氣暈了頭,他未曾想到兩人隻不過政治聯姻而已,麵都未見過幾次。
他更是沒察覺把她帶離有些不妥,畢竟曲合由還看著兩人相握的手。
但是護他周全,怎容多想?
君主一言,翻雲覆雨,命果真輕賤。
吳歌被拽得手痛,掙開衛岑的桎梏。
突然感覺有些尷尬,畢竟兩人不熟。但要不是衛岑出手相救,估計就要為自己的衝動償命了。
她低聲說了句:“謝謝。”
“哼,不用,隻不過你要記得,如果要活得長久,就不要亂出風頭。”衛岑恢複了一貫的冷淡。
吳歌苦笑地點頭。
衛岑皺眉,看著她這笑心裏怪不舒服,於是一反常態地再做解釋:“皇兄做事一項有分寸,今日應是心情不好,何辭正好撞上而已。”
“所以要拿人相貌取樂?”
“因為他是王。”
吳歌一下子對不上來。因為他是王,所以錯亦不是錯。
衛岑估計也覺得自己說得太過直白,於是轉移話題說道:“昨天你奏的曲何名?”
吳歌有些不好意思:“此乃我新做之曲,並未有名,不知王爺有何建議?”
“帛爻(bó yáo)未平。”
吳歌忍不住噗嗤一笑,說:“倒是應景,你就笑我魯莽吧。”
“是該好好笑話一番,哦,還有你不應該叫我王爺吧。”衛岑難得調侃道。
吳歌調皮地眨眼,說:“不然叫你什麼?相公嗎?”
“嗯。”他麵不改色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