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一個疾馳的身影衝著李製的所在方向一閃而過,留下了被勁風掀起的枯黃落葉飄婉落地。侯府,原本平靜了下來的葫蘆也在李製生成劍念的同時大放血光,似乎有著要衝破的跡象。眨眼間,李耀便來到了李製的身旁,向來注重自己衣著形象的李耀沒有整理自己被來時勁風打亂了的衣衫,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李製的臉上。
被李耀一巴掌打倒在地李製,蒙蒙的看著滿腔怒火的父親,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站了起來。
“你這個逆子……”李耀食指顫抖著指向了李製,道。“父親,我不是他們口中的廢物了,我也可以修煉了。”李製還不等李耀把話說完,將手裏鏽跡斑斑的鐵劍撇到可以一旁,反倒特別開心的向著李耀跑去。見到李製欣喜異常的樣子,李耀緊皺的眉頭也是舒緩了一些,左手緊握的拳頭無力的張開,隨後抬了起來,柔情的撫摸著已是跑到了身下的李耀,無奈的搖了搖頭,長歎一聲:“罷了,罷了。”
身下的李製顯然不懂自己父親的意思,一往他從父母得知自己不能修煉的原因就是經虛脈弱,抵抗不了真氣的衝擊。而顯然現在的他已經能夠修煉了,他不懂自己的父親為什麼還要那麼生氣,用著一副青澀的麵龐望向了李耀。
而此時此刻,家中鎮壓那股殘念的葫蘆也是承受不了殘念對它的巨大衝擊炸裂開來,一道血光便是衝天而起,天城內的眾人向著城侯府便是聚攏了來。
“哈哈,本尊又出來了。”那道血光漸漸消散,一道熟悉的身影矗立在了天城的九霄之上。在那道身影的正下方,一遍體是血的人從屋內爬了出來,用盡剩下的全部真氣將訊息化作一隻白鴿放飛了出去,便是癱倒在地。劍姬又何嚐不知李家仆人所做的一切,於是將自己的身軀化作了一團紫氣,眨眼間就追上了那白鴿,並附在的它的體內。沒有半點靈智的白鴿哪裏知道附著在它體內的東西,還是不偏方向的朝著預定的方向飛去。
“製兒,既然你已經跨入了修行之途,切記不要忘了自己的本性。”李耀收回了撫摸李製的手,慈祥的低頭看著李製,道。“嗯,爹,你看那是什麼啊?”李製惆悵的撓了撓頭,抬頭望著高高在上的李製,嗓子裏輕嗯了一聲後,視線漸漸的朝著不遠處的天空望去,對李耀說道。
白鴿是由那仆人的真氣所化,自然散發著他的氣息,李耀又不是剛剛跨入門檻的李製,更不是幾年前才邁入大劍士的牛犢。一探手便是將白鴿吸了過來,手心一握。時才在李府內發生的一切畫麵便湧入了他的腦海。
同時,他也發現了藏匿於它體內的殘念,手掌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噗的一聲將一口精血吐在地上。“嘖嘖嘖,好狠的手段啊,不愧是跨入大劍士八年的人啊。”被李耀吐在地上的精血,泛著紫氣,漸漸的化為八年前自稱是劍姬的殘念。“嗬嗬,彼此,彼此。”李耀自笑了聲,手臂攔著楞在原地的李製一步一步退到了自己身後。另一隻手中指上的虛戒輕閃了一下,一柄長劍便是握在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