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正午,天氣炎熱。天地如蒸籠般鎖住世人,太陽不知憐憫地炙烤著路上的匆匆行人。汽車在一陣喧囂中疾馳而過,厚土塵揚。灰塵散去,露出一臉疲憊的秀風。
秀風,三藏市人,現年17歲,就讀於三藏職業技術學院。秀風在七歲的時候,爹娘在一起車禍中雙雙而亡,一個撿垃圾的老頭收養了他。
老頭名叫張基石,算是一個標準的四零後。張基石此人十分神秘,應該不是本地人。據街坊談論,此人是在改革開放初期來到三藏市環水區歪脖子村的。剛來的時候,老頭穿的十分狼狽,身上衣服起碼有十二處洞,腳上沒鞋,烏漆的小腿上一道道傷口流著血。他那時候還算壯士。據街坊小賣部的劉大娘說,當時她在門外晾衣服。張老頭就莫名其妙出然出現了,然後再她震驚之餘,老頭完全沒鳥她,朝著天空跪下去,深深一拜,嘴裏還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麼。
秀風可能因為是因為孤兒的原因,從小好鬥,上了職校之後便醉心與打架鬥毆和泡妞。用他的話說,此生禦女三千,快活甚於神仙。
“哐當”,大門被人重重推開,露出滿臉是血的秀風。
“老頭,我又打架啦!塊給我拿點紅花油來!”秀風捂著臉,氣衝衝的說道。
“打架真這麼好玩?”老頭背著手,來回踱步,然後對著秀風左瞅瞅,右瞅瞅。
“切,此生禦女三千,快活甚於神仙!”秀風不屑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比神仙快活?”老頭疑惑著問。
秀風摸不著頭腦,回了一句,“你先讓我先成仙試試?”
老頭黝黑穿的額頭,皺紋一緊,思索了半天,然後手摸索著從上衣內裏口袋摸出一個東西。
這玩意像玉一樣綠得晶瑩剔透。造型是一隻塔。
秀風見這塔上還有一道匾,刻著“鎮天塔”三字。絲絲神秘金光從塔內露出,配合著這透綠之意,異常美麗。
“臥槽,這是啥?盜版雷峰塔啊?這是玉吧?能賣不少錢吧?老頭你哪裏搞的這個好東西啊?早來出來我們不就發了嗎?”秀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
張老頭默不作聲,拿著塔,來到屋外。
他仰著頭對著天空沉思半天,在秀風納悶中,仿佛一下醒了,重重呼出一口濁氣,喃喃道:“算了算時間也該到了,不如今日吧。”
“什麼今日?”秀風莫名其妙。
老頭轉過身對著秀風嘿嘿嘿的笑起來,蟹黃的牙齒門口漏風了,透著一股狡黠。
秀風心頭一緊:
”你幹嘛?“
老頭伸出一隻幹枯的手摸著秀風的額頭,淡淡地說:
“送你回家。“
於是,秀風兩眼一黑就暈過去了。
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夢。秀風在夢中飛翔在高高的天空。他身穿金色龍袍,手上托著一個塔,綠瑩瑩的。
身下是一座極大的城池。這座城池占地方圓數千裏,城池下跪滿了人。
人群中有一個孩童很特別。秀風看到孩童,穿著小小的金袍,他對著自己輕輕眨眼,充滿熟悉。
“仿佛他就是我。“秀風突然覺得。
秀風的位置對麵有八個人,個個禦空在天,很是不凡。
其中有個拿劍的家夥,隻有一隻眼。他一身劍氣縱橫天地,身後天地模糊中有一隻蛤蟆在張嘴怒吼。
秀風突然感覺自己明白了很多事。
他想了想,詭異的說了一句:
”逐日。“
天上太陽突然隨著這句話彎曲,圓圓的太陽仿佛被束縛住,不停掙紮。抵抗了數秒便被神秘力量牽引下了陸地。熱浪讓天地空氣扭曲模糊,最後露出一隻太陽變換而成的麒麟。
它朝著秀風不甘心的怒吼了幾聲,便衝入了那對麵八人中的劍客。
”飛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