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僵持在這裏誰也不肯讓誰,最後是衣著整齊的薄父過來,“大早上你們吵什麼?”
“爸。”容恩這一聲喊的沒有一點兒變扭,“二哥讓我回來住,和海貝一起。”
“嗷嗚~”海貝吐出粉粉的舌頭。
“那就住吧。”兒子的想法薄父是一清二楚的,薄氏現在的情況的確離不開容恩的幫助,隻是這狗有點不好辦……
自己老公一來就向著別人,薄母氣得幹瞪眼,使勁掐下薄父胳膊,“我看你們兩個是被她迷住了,她說什麼你們都信!”
薄父疼得嘴抽筋,笑眯眯拍拍薄母肩膀安撫,“別鬧別鬧,狗養在後院,沒事的。”
薄母不開心。
到最後雙方不得以都做了退讓——
貝貝住在後院,後麵的所有地方都能去,唯獨不能進大廳和上二樓。
經這麼一鬧,薄母是沒有心思繼續睡覺了,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頓早餐。
難得的是經曆這麼多的事情還能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飯,還沒有吵起來,至少目前還沒有吵起來。
“老公,你多吃點,都瘦了,昨天我差點被你的骨頭硌到。”容恩夾起一隻蒸餃放到薄牧川碗裏。
硌到?
被哪裏硌到?
大早上吃著飯秀恩愛,故意說這麼歪膩是不是?薄母不悅地瞥了眼容恩。
“閉嘴。”薄牧川真想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以前怎麼沒發現她如此聒噪。
容恩低下頭乖乖吃東西,聲音帶著點幽怨,“哦。”
還是李阿姨做的飯菜好吃,時隔一個月沒吃到,今天又有好多她最愛吃的,一吃都刹不住嘴。加上她又是孕婦,飯量比之前多了不少。
細嚼慢咽一段時間,一頓早餐進入尾聲,看幾人都吃得差不多了。
容恩還是沒有飽……
控製住自己喝完碗裏的最後一口小米粥,用紙巾擦擦嘴巴,組織下語言開口——
“老公,明天周末你有空嗎?可不可以陪我去醫院做產檢?阿雪參加培訓去了沒時間陪我,我一個人去有點害怕。”
還沒等薄牧川回答什麼,薄母譏誚:“讓牧川陪你去醫院,檢查別的男人的孩子在你肚子裏過得好不好?”
“什麼別的男人?”容恩驚呆又憤怒,“您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分寸?這麼說很容易讓人誤會!”
這種玩笑開不得。
沒有男人喜歡綠帽子。
薄母斜眼冷笑掃向她小腹,“你別在這裏裝,良歌一個月前就都告訴我們了,你們真是厚顏無恥,兩個人真是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你才不要臉!”容恩氣得站起身,“那是良歌胡說八道,故意在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
“那你敢去做羊水穿刺?”
“有什麼不敢的!”
薄牧川突然站起身,不悅地看向對麵的母親,繼而掃了眼容恩的微微凸起的小腹,“我去上班了,今晚不回來。”
轉身離開。
今晚不回來,也就是說明天周末要加班,不會回家來,不陪她去醫院……
容恩撇撇嘴,“那你下次陪我去吧,工作別太辛苦了,GEN的事情你考慮一下。”
回答她的是餐廳關門聲。
“GEN的什麼事情?”薄父一向不參與他們的鬥嘴,用完餐悠閑地喝一口清茶。
“沒什麼。”容恩下意識沒多說,不能讓他們知道GEN和她的關係,不然關係會更僵。
以防薄父再問,容恩忙著轉移話題,“羊水穿刺在16-22周檢測最好,和我懷孕時間正好吻合,有本事明天您陪我一起去。”
話是對薄母說的。
薄母狐疑地再次掃視她小腹,“你一個小姑娘連羊水穿刺的時間都知道,怎麼,你還想洗白?提前計算好了?是不是醫院的醫生已經被你收買好了?到時候開個證明騙我說是牧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