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發昏暗,不遠處有一大片烏雲正慢慢向這裏靠攏,今晚上極有可能下一場春雨。
熱搜榜首被薄氏集團一事占了,各家媒體各持一詞,熱度居高不下。
透過車窗看到車後有一個人正急急忙忙跑過來,容恩激動地開門下車充人招招手,“我在這裏!”
阿芽氣喘籲籲跑過來,“小姐!”
不遠處是一大團記者,被他們發現容恩就遭了,方程和魚琛下車用身體擋住容恩不被發現。
阿芽跑過來刹住腳,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容恩,“小姐,你要的東西我給你送過來了,你看看對不對。”
手掌心是一塊通透的薄家紅玉。
容恩接過握緊,“對,我要的就是這個,真是辛苦你了,讓你跑這麼遠送過來。”
“我沒事,跑跑路而已,就是老爺和太太情況不太好……”說到最後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阿芽捂住嘴沒了聲音。
“怎麼了?”容恩皺起好看的眉頭,印象中自己是在薄牧川走後就失去了意識,“婚禮上還發生了什麼事?”
先是看著阿芽,見阿芽不說話,容恩轉身看向身後的方程,阿芽不在現場,他在,他應該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的。
阿芽不敢說。
魚琛好奇臉,就知道肯定有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還是大事情。
不告訴她什麼她是不會罷休的,這種緊急情況不需要隱瞞什麼,方程實話實說:
“你暈倒後良歌說了些難聽的話,薄夫人氣急攻心導致急性休克,人被緊急送去了醫院。”
容恩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休克?那會死人的,人現在怎麼樣?”
阿芽搖搖頭,“不清楚。”
一隻無形的手抓住容恩的心髒捏緊,讓她呼吸不暢,薄母將她養大,若是因為因為她而出了事,她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那麼她和薄牧川的緣分就真的盡了……
“你告訴我,良歌到底說了什麼難聽的話能把她氣到休克?”容恩抓住方程胳膊問。
薄母的性子她知道,暴躁了些,護短了些,但明事理,懂分寸,不會被輕易氣到。
說到這個別說薄母生氣,就連方程一個外人都覺得氣,“我都想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他言之鑿鑿說墨墨是你和他的孩子,說你沒有在監獄養過——”
話沒說完被阿芽尖叫的聲音打斷,阿芽突然手指薄氏大廈的第三十幾層,“小姐,你們快看那裏,窗戶好像在冒煙!”
著火了?
三個人聞言紛紛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薄氏大廈三十幾層的位置有塊窗戶大開著,濃濃的煙霧正從裏麵冒出來。
煙霧滾滾,周圍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在路上負責秩序的警察急忙抽出人跑去薄氏幫忙。
“著火了,薄牧川還在裏麵,他還在裏麵!”容恩轉身抬起警戒線跑進被封鎖的路。
“容恩!”方程立即追上去,魚琛和阿芽緊隨其後。
隻是他們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從前方傳來。
大廈在第三十幾樓發生嚴重爆炸引起坍塌,上麵的樓層失去支撐全部倒下來,高聳入雲的薄氏大廈眨眼間高度損半。
在晚霞映襯下,濃烈翻滾的灰色煙霧像一朵巨大的蘑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