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來了嗎?”方程從容不迫地坐在地上抱住昏迷不醒的容恩,護著不給對方搶走。
沒有直接稱呼為棲陽叔叔,是不想被薄父薄母發現棲陽叔叔耳朵事情。
如果棲陽叔叔回國了,爺爺親自去和他聊聊,說不到能留下來容恩。
雖然他深知夜氓幫那邊不會對容恩怎麼樣,隻是今天的事情太過突然。以她對容恩的了解,這種情況下容恩絕對不會願意離開。
保鏢上前拉開薄母和薄父。
良歌在方程麵前優雅地半蹲下,一雙介於成熟和天真的眼神無害又深邃。
“義父很關心恩恩,讓我帶她回去好好安胎,畢竟家裏還有一個兩歲大的孩子。”
“孩子?”方程皺眉。
“原來恩恩沒有跟你說啊。”良歌啞然失笑,抬手幫方程去擺正不經意間歪掉的領帶,“我和恩恩的孩子兩歲大了,三個多月不見媽媽,孩子很想她。”
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一旁試圖從保鏢手裏掙紮出來的薄母目瞪口呆,腦袋裏嗡嗡一片空白,“你說什麼?你和容恩有孩子了?還兩歲了?”
方程、薄父、方老爺同樣震驚不已,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驚詫之後便是懷疑。
兩歲大的孩子,說明孩子是在一年前就生下的,而一年前容恩在幹什麼?
在監獄裏養病。
薄母慘白著臉色大口喘氣,恍然間想起來容恩前幾天在飯桌上說的話,她說她在監獄裏養病期間一直是良歌在照顧她……
“你們在監獄裏日久生情?”
當初容恩可是要死要活要跟牧川在一起,難道轉身就和良歌搞到一起了?
良歌慢條斯理地整理領帶,“您說笑了,恩恩是嬌貴的千金小姐,我可舍不得讓她住在監獄裏,恩恩一直是住在夜氓幫裏麵。”
“閉嘴!”方程死死抓住良歌修長的手,“你在胡說什麼,你非要把容恩的路斷絕嗎!”
容恩在B國的前一年分明是住在監獄裏麵養病,而且他並沒有聽說什麼孩子的事情。
期間他還經常和容恩視頻通話,從沒有看到容恩頂著大肚子,他們兩個人不可能有孩子。
一切都是良歌在胡編亂造!
目的就是將容恩和薄家的矛盾放大到最大,斷了容恩的所有後路,讓她沒有選擇乖乖回B國!
自家主人的手被人抓住,一旁的保鏢拿出槍抵在方程頭上。
“放下!”方老爺推動輪椅上前推開槍,萬一槍走火,他方家就沒有後了。
另一個保鏢接上去抵住方程的頭。
即便如此良歌也沒有鬆手的意思,手上的力氣越發大起來,怒視眼前這位變得陌生的良歌,“與其讓她將來恨你,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四目相對是一番互不退讓的較量。
終是良歌占據上風成功掙脫開方程,另外兩個保鏢迅速上前鉗製住方程。
“良歌!”方程試圖叫醒他,“強扭的瓜不甜,容恩知情後會恨死你的!”
良歌接住容恩抱在懷裏,被她嘴角和潔白婚紗上的鮮血刺疼眼睛,取出手帕溫柔地擦拭血跡。
地上滿是捧花的花瓣。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方老爺看不懂容棲陽這盤棋什麼路數,氣得拐杖敲在地板上,“走不走是恩恩的事情,你們憑什麼替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