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有沒有事?再不回複我,我就進去嘍。”容恩耳朵貼在磨砂門上。
水聲依舊嘩嘩。
容恩慢慢推開磨砂們,氤氳的水蒸氣冒出來讓人看不清裏麵是什麼。
推到一半水聲停了。
容恩頓時僵住,這麼說他他他他他他沒摔倒,在裏麵好好的?
那她這是什麼行為?
女流氓!
小臉瞬間通紅,配上白色水汽,就像是一杯西瓜味冰沙。
也顧不得關上磨砂門,躡手躡腳轉身離開,心裏默念他沒看見我,一定沒看見我……
一隻溫熱的大手摁住她肩膀,磨砂門被人從裏麵推開,“看了就想走?”
容恩逃跑的動作凝固住。
抓住頭發擋住臉,閉上眼睛欲哭無淚,他果然是清醒著的,嗚嗚嗚嗚嗚,她被發現了!
好丟臉啊。
她一直不轉身看他,僵直的背影總有種拒絕的意味,像疏離。
唇齒間的酒味直衝大腦,薄牧川順手關上磨砂門,將人輕輕一推壓在磨砂門上。
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和他對視,添了醉意的目光稍顯迷離,“說話。”
手抓著頭發擋在臉上,容恩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一雙懵懂又尷尬的大眼睛仰視他,“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摔倒了,誰讓你一直不回應我……”
沒想到他不僅沒摔倒,人還是清醒的,要命的是還把她逮到了。
話語微微帶顫,小路一樣閃動的水潤眼眸,薄牧川真想撥開礙眼的頭發,“是嗎?”
容恩小雞啄米般點頭,“嗯嗯嗯!”
薄牧川隻是深深凝視她,擱在她下巴上的手輾轉到她嘴唇上。
他剛洗過澡,指腹格溫熱,容恩心跳加速,一下子從耳朵紅到脖子。
他到底有沒有喝醉?
若是沒有喝醉,清醒狀態下的他又怎麼會主動跟她說話?還說話輕柔……
尤其是他剛洗過澡後頭發還在滴水,頭發隨後撩到難後,露出立體剛毅的五官……
一隻喜迎春天的小鹿心花怒放,在容恩心裏麵東撞西撞。
她一雙澄澈眼眸精靈般亂動,睫毛不安地輕動,單是眼睛便這般的鮮活年輕、漂亮。
望著桃花唇瓣,薄牧川呼吸一緊,附身湊近,磁性聲音醉人,“好看嗎?”
“嗯。”容恩下意識嗯了聲,隨即一臉茫然地皺起眉頭,“啊?什麼好看?”
他指的是什麼?
蠢女人。
一如既往的蠢笨。
“你說呢?”男人逆著光的高大身影壓下來,周身被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團團包圍。
一張俊臉在麵前一點點放大,容恩被他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得有點想要逃跑的衝動,“你幹、幹什麼?”
後麵是磨砂門。
沒地方逃。
額頭相碰都是炙熱,薄牧川扯下她一隻手,高挺的鼻梁隔著頭發摩挲她小巧的鼻子,“滿意你剛才看到的嗎?”
字字撩人。
近距離對視能從他眼裏看到她的惶恐,有種暈船的眩暈感,不難受,像腳踩棉花飄飄的。
容恩臉頰紅紅的,頭昏腦漲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奶聲奶氣問:“到底是什麼啊?”
等等。
她剛才看到的?
難道他說的是磨砂門後麵的畫麵?可是水汽太多,她什麼都沒看見啊。
一個月不見她越發蠢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