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直到會議結束後才知道容恩來了,立即趕回辦公室。打開門一看沒有發現人,也沒有女性用的包包。
“恩恩走了?”
一直在門口守著的阿衡恭恭敬敬回複:“沒有,三小姐並沒有出來。”
薄牧川進去關上門,空氣中有一股奶味咖啡的甜蜜氣息,是恩恩喜歡的味道沒有錯。
將文件和手機放在辦公桌上,打開休息室和咖啡室都沒有發現人。
“恩恩?”
話音剛落衛生間裏傳來一聲動靜,薄牧川過去敲門輕聲問:“恩恩,你在裏麵?”
沒有回複。
“恩恩?”
還是沒有得到回複。
要不是剛才那一聲聲響發出來證明她在裏麵,薄牧川都要以為裏麵並沒有人。
“抱歉恩恩,剛才的會議太重要我走不開,讓恩恩久等了。”
還是沒有回複。
不對勁的情況讓薄牧川臉上的春風得意淡退幾分,“恩恩,跟我說一句話,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早上她就怪怪的。
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得到回複,薄牧川一顆心緊張起來,“恩恩,你是不是出事了?我進來了。”
隨即不做停留,直接用自己的指紋強製性解開衛生間的鎖。
推門進去一看——
容恩小小一團縮在牆角癱坐在地上,頭埋在屈起的雙腿裏,淩亂的長發明顯被暴躁地抓過,小身子板一顫一顫的。
薄牧川立即蹲下去抱住人,“怎麼了恩恩,誰欺負你了?”
聽到他的磁性聲音容恩哭得更加厲害,捂住小臉不讓看,整個人一抽一抽的,“嗚嗚嗚嗚嗚……”
一聲一聲哭泣猝不及防地砸在薄牧川心尖上,心疼得都要化了,“恩恩你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總裁辦公室輕易不會有人進來,何況還有阿衡在門口守著,整個薄氏也不敢有人欺負未來的總裁夫人。
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容恩隻是哭什麼都不說。
薄牧川急得強製性撥開容恩捂住臉的雙手,露出一張滿是眼淚的蒼白小臉,眼睛又紅又腫,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
“乖恩恩,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薄牧川捧住容恩臉龐心疼地去吻眼淚,
被容恩突然發力推倒在地,上前一拳拳砸在薄牧川胸口上。
“都怪你,都怪你啊,嗚嗚嗚……”
她哭得太久沒有多少力氣,一拳拳打在身上沒有多疼,讓薄牧川揪心的是容恩莫名其妙的大聲哭泣。
薄牧川不再多問,用力緊緊抱住一顫一顫的容恩,大手拍撫在容恩後背上一聲聲安慰。
“好好,怪我,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是我惹恩恩不高興了,我以後不敢了。”
“你的錯,就是你的錯!”容恩埋首在薄牧川懷裏哭得更厲害,“怎麼辦,我好怕,嗚嗚嗚……”
這一哭就是十幾分鍾,直到容恩哭得心裏舒坦了哭聲才慢慢消停下來。
薄牧川濕透的衣服也來不及換,用熱毛巾給容恩擦幹淨臉,抱著人來到休息室的沙發上。
容恩裹著柔軟舒適的毛毯,頂著紅腫的眼睛看向薄牧川,啞著聲音說:“你把衣服換了。”
上麵全是她的眼淚和鼻涕。
髒死了。
“好。”薄牧川柔柔一笑。
不顧容恩的抵觸摸摸她的頭,又在容恩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哭成小花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