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咬住癢癢的,容恩不舒服地扭動幾下,“薄牧川,為什麼要結婚,你就不能專心談戀愛嗎?”
薄牧川呼吸平穩,“恩恩,我二十六了。”
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容恩明白了什麼,懶洋洋靠在薄牧川懷裏,“你不會是被家人逼婚了吧,所以急著拉個人結婚?”
不然也不會這麼突然啊。
“盡胡說。”小腦袋上被薄牧川懲罰性敲一下,“恩恩,我知道有點草率,但我是認真的,我可以為我剛才說的每一個字負責。”
他嚴肅認真的聲音弄得容恩沒了笑意,也認真起來,“為什麼?戀愛談得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結婚?”
“因為我抓不住你。”
磁性嗓音好聽又深沉,薄牧川雙手抓住容恩對應的左右手,下巴擱在容恩窄窄的肩膀上。
“嗯?”容恩不懂。
薄牧川一句句說給她聽——
“恩恩長大了,有獨立的思想和認知,不再跟以前一樣好哄,不再眼裏隻有我一個人,我不再能猜到你的所有心思,我發現我……沒有安全感。”
這是他這個月總結下來的。
知道最後一句話很丟人很沒有麵子,薄牧川還是老老實實說了出來,發自內心的說出來。
容恩不自然地撩撥幾下長發,“你不要鬧,那可是堂堂薄氏集團的領導人薄二少,全國最優秀的男人,你會沒有安全感?”
他這樣的大人物要是都沒有安全感,讓其他人怎麼活?
薄牧川刮下容恩小鼻子,“恩恩弄錯了,我的安全感與金錢地位名聲那就與生俱來的東西無關,完全來自於你對我的喜歡。”
“我們之間缺失的兩年注定沒有方法彌補,我錯過了你最美好的兩年。”
“縱使我在兩年裏無所不用其極,用各種途徑收取關於你的信息,關於你在這兩年裏遇見了什麼樣的事,接觸到了什麼樣的人,經曆了什麼,學到了什麼……我做不到一清二楚。”
“我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記者你過去的生活習性,依舊用著兩年前的方式和你相處,避免不了摩擦的產生和激化。”
“那天因為你不記得我的生日,我生那麼大的氣,正是因為我害怕你變了,不再以我為中心,你在乎我了……”
聲音越說越小。
這一次的冷戰時間不到一周,說大真的很大,說小也小,說容易解決也容易,一個小時就和好了。
卻真的讓薄牧川慌了。
在恩恩袒護良歌的時候他氣到想要殺人,在恩恩搬去和良歌一起住的時候,那種失控感讓他夜裏輾轉反側,讓他整天提心吊膽,快要瘋了。
有好幾次夜裏他獨自喝酒,想著要去把人帶回來,又拉不下麵子……
他害怕她再次離開。
他知道有容棲陽約束恩恩,她隨時都有可能回到B國再也不回來,上一次是兩年,下一次就可能是三年、五年。
薄家和容家的恩怨他一事解釋不清楚,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
結婚。
用婚姻把恩恩和他綁到一起。
哪怕有一天恩恩還是被關在了B國出不來,容棲陽又不給他權限入境,他也可以拿著結婚證,以著恩恩丈夫的身份和容棲陽打國際官司,憑借法律將恩恩搶回來。
而不是像這兩年一樣束手無措。
望著兩國之間的界限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