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生氣都這麼可愛迷糊,沒有氣勢,薄牧川張開雙臂從身後抱住她,“恩恩,你冷靜點,聽我說。”
“我冷靜不了!”薄子恩滿肚子的情緒越發膨脹。
硬生生憋了一個多小時的話通通扔出來,
“你以為我想臨場斷弦?我當時都要慌死了,要不是方程反應快,我今天會羞愧的滾下台。”
“先有方程幫忙,後有我用斷弦完美演奏。我自認為我們團隊發揮得很好,即使因為我出現了一些紕漏,但是最後完美解決了,還獲得了更好的演奏效果。”
“你憑什麼否定我們?”
“就是因為你是我二哥,怕被別人以為你假公濟私,所以為了彰顯你的大公無私,公私分明,你就當眾給我來一個大義滅親?”
說著說著,情緒化作眼淚眼淚蹦出來,砸在薄牧川手背上。
她一哭,薄牧川就心疼得眼皮。
想要解釋什麼,一時間又不知道從哪兒開始,“我沒有。”
“你有,你分明有!”薄子恩當時就炸毛了,抬起腳踩在薄牧川腳上,“你個找不到女朋友,臭不要臉的老男人!”
說他是老男人就算了,畢竟年紀擺在那兒,姑且認了。
但是這個“臭不要臉”呢?
薄牧川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真麼評價他,自然而然把自認歸在了大學身上。
心想,大學真是一個小社會一個大染缸,他家乖巧可愛的恩恩竟然都學會罵他了……
男女生理上的差異,在此刻表現的尤其明顯。
任由薄子恩怎麼鬧騰,薄牧川輕輕鬆鬆就能牢牢抱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騰出一隻手去擦薄子恩臉上的眼淚,安慰說:“恩恩,乖,別鬧。”
“我鬧?”薄子恩撇過頭不給他碰,“你少假惺惺的!”
薄牧川好無奈的好言相勸,“恩恩,哪怕我放棄投票,你和六號也是平局。這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比賽,你是薄家三小姐,去藝術節當眾表演,像什麼話?”
薄子恩猛地轉過頭,忽而笑了,“你終於說實話了!”
“什麼?
“什麼六號表演的更加精彩隻是附加原因,這才是你的真正淘汰我的理由對吧?你嫌棄我出去拉二胡給薄家丟臉了!”
竟然詐他?
薄牧川迅速反應過來,想他談判就沒有輸過,竟然被他家恩恩給用幾句話和幾滴眼淚給套出了話。
“沒錯。”
他承認,這的確是最大的原因。
薄子恩不哭了,淚痕未幹,眼睛裏露出來的是譏誚和嘲諷。
“你什麼變得如此迂腐?我除了是薄家三小姐,我還是一個學生,我不是在代表薄家,我怎麼就不能出去表演了?”
“欲戴王冠,必受其重。”薄牧川就事論事。
見薄子恩情緒稍稍穩定下來,慢慢鬆開她,“出門在外,你代表的就是薄家臉麵。別說我,就是爸媽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會同意。”
豪門最注重麵子,薄子恩了解,“那你當初同意我學習音樂幹什麼?”
如果音樂不能在舞台上被展示,沒有聽眾,那就失了靈魂,那還有什麼意思?
薄牧川摁住薄子恩顯瘦的肩膀,“恩恩,藝術節隻是一個小舞台。你若喜歡,我會安排你進更大的並且適合你的舞台去磨礪。”
“你以為我是生氣自己落選嗎?不是的!”薄子恩眼眶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