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在地下兩米處,裏麵黑漆漆的,濕氣很重,不算太寬,看樣子應該是半年裏剛修建的。
出乎意料的是,曲曲折折的途中竟然連接有十幾個私人店鋪。也就是說,從其中任意一個店鋪都能進入這條暗道。
薄牧川突然明白了手下人昨晚為什麼說看見俞舒寧往各種店裏亂跑,最後跟丟了人。
就是因為俞舒寧進了暗道!
所以俞舒寧昨晚聲稱發病離開薄家,是為了和雷霈一起密謀今天的綁架?
十五分鍾後一行人終於走到暗道盡頭,是一個黑漆漆的封閉房間,陰森森的,濕氣非常重。
燈光一照,支柱上麵鏽跡斑斑,空氣中是鐵鏽的味道,還可以看見地上躺著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人。
是昏迷的良歌!
他身上沒有傷口,隻有一些打鬥留下來的痕跡。奇怪的是任由人怎麼喊叫,拍打還是潑水,人就是昏迷不醒。
房間裏沒找到機關,看著眼前的一堵石頭牆,薄牧川薄唇輕啟,“準備爆破。”
“是。”
助理阿哲聯係人送裝備過來,隻是電話沒打出去就發現身後其他人紛紛倒地!
與此同時阿哲也感覺頭暈暈的,在倒地暈倒前吐出四個字,“總裁小心……”
薄牧川迅速查看下幾人情況,都和良歌一樣身上沒有傷口,隻是暈了過去,怎麼叫都叫不醒。
這症狀莫名熟悉……
“我怎麼沒事?”
他們一路一起趕來,中途並沒有分開過,怎麼所有人都出事了,就他沒事兒?
肯定有什麼關聯在裏麵。
褶皺多而深的眼皮垂下,薄牧川冷靜思索幾秒,從西褲口袋裏取出一隻精致的藍色小瓶子,蹲下身打開,放到良歌鼻子前。
姑且試一試。
一個月前他被俞舒寧下藥算計,事後他讓阿哲拿他的血去化驗,醫院方麵一直在研究裏麵的藥性成分。
就在二十幾分鍾前,他收到了醫院方麵送來的解藥。當時他聞了幾下,不出意外是因為這個他才沒有出事。
“呃……”躺在地上的良歌很快起反應悶哼一聲,睫毛輕顫。
這麼一來證實肯定了薄牧川的猜想,“果然是他們倆幹的好事!”
薄牧川將藥瓶放到阿哲嘴邊,阿哲很快醒過來,薄牧川將藥給他,“把其他人弄醒,盡快安排爆破。”
“是……”
良歌清醒過來坐起身,感覺身體有種被掏空的無力感,臉色略顯蒼白,就連聲音都飄飄然,“你終於來了,恩恩被雷霈抓走了。”
“到底怎麼回事?”薄牧川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經過。
良歌迅速將事情說一遍——
薄子恩中午約良歌出來,說是不用假扮情侶了,作為感謝要請良歌吃頓飯。
良歌中午那會兒沒空就拒絕了,本來也是一件小事情,結果薄子恩說晚上也行。
晚上兩人約在火鍋店見麵。
吃到一半蘸料裏沒醋了,告訴服務員兩三次都沒有人聽。薄子恩氣得跑去後廚自己拿,結果一去就沒有回來。
良歌跑去後廚沒找到薄子恩,和幾位廚師打鬥過後闖進暗道。
一路走到這裏都沒看見薄子恩蹤影,正在研究出口時,自己反而無緣無故暈倒了……
“……我這邊的情況就是這樣,距離事發快一個小時,你查到了什麼?”良歌一隻腿支在地上坐著,單手扶住額頭。
薄牧川低頭看一眼手腕上的腕表,時間不等人,沉聲說:“是雷霈和俞舒寧合謀所為。”
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良歌笑著揉揉頭發,“原來你的未婚妻啊,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