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恩的好奇心在短短幾秒裏迅速發酵膨脹,走過來戳戳薄牧陽的胳膊,“歪,聽到沒,我在跟你說話呢?”
薄牧陽紋絲不動。
某女眼珠一轉,低下頭湊近,小心翼翼地問:“難得見你發呆,你是不是失戀啦?”
某男仿若未聞。
某女持之以恒,“不是失戀,那是你心愛的女神被人搶走了?”
某男繼續惆悵。
“又不對啊,也對,沒聽說你有心愛的女神。難道是國外那個懷孕的女孩子出事了?你不是說孩子不是你的嗎?”
“難道孩子是你的?”
“不是你的?”
“孩子的存在被爸爸媽媽發現了?讓你娶人家?那可不是我泄密的哦。”
“都不是啊,你給點反應好不?”
“如果都不是的話,容我惡毒地猜一猜,該不會是孩子……沒了?”
房間裏依舊是一片寂靜。
顯得她像個自言自語的二傻子。
七八個回合大戰下來,薄子恩把能想到的問題都問了,然而薄牧陽同學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真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薄子恩氣得幾大口快速把冰淇淋吃了,一邊吃一邊小聲嘀咕,“裝什麼高深莫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事就說事唄。”
扔掉冰淇淋盒子,薄子恩一把拽起薄牧陽坐到他身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沒失戀沒破產,弄成一副失魂落魄的嬌弱樣子,矯情什麼呢?”
她這舉動怎麼看怎麼霸氣。
薄牧陽被她成功逗笑,紋絲不動的表情終於出現鬆動,“臭丫頭,好奇害死貓啊。”
看來是個大秘密。
薄子恩挑挑眉斜眼笑,“沒事,我這個人吧心理承受能力一級棒。你放心大膽的說,我一定hold住。”
“沒說你,我是說我。”
“什麼意思?”
窗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不出意外是早上外出的薄牧川辦完事回來了。
薄牧陽這才來了精神,起身落地,臨走時叮囑薄子恩——
“臭丫頭,你就在這慢慢玩。我找二哥有事要談,你不準跑過來打擾哦,更不準偷聽。”
“誰稀罕!”
……
三樓書房。
薄牧川進家門後剛換好鞋子,就被薄牧陽神秘兮兮地拉進了三樓書房,“二哥,我有事問你。”
看他表情不是在開玩笑。
薄牧川忍住衝個冷水澡的衝動,在沙發上坐下,雙腿隨意交疊,“說吧,我倒想知道你這幾天在忙什麼。”
“這份資料你看看。”薄牧陽在電腦裏打開一分文件,推到他麵前。
出乎薄牧陽預料的是,薄牧川隻是淡淡看了幾眼資料,臉上風輕雲淡,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也許是偽裝得太好?
薄牧川還記得那件事,“這就是國外那個托你幫忙的女同學的家庭情況?”
“對。”
“那給我看做什麼?”
薄牧陽坐在薄牧川對麵的黑色真皮沙發上,一直在留意薄牧川的麵部表情,不想錯過他任意一個細微的表情。
這次沒有嬉皮笑臉。
是談正事的姿態。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她的爸爸和奶奶都會入獄,隻是獄警說兩人性質特殊,不方便透露信息,並且禁止任何人探監。我就想不明白了,兩個生活在最底層的人能犯下什麼滔天罪行。”
然後他就沒日沒夜查了三天。
薄牧川右手食指指腹摩挲左手腕上的手表,“你查到了?”
自然是查到了,不然薄牧陽也不會跑來找他,“二哥,他們犯了什麼錯,你要把她奶奶和爸爸都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