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點,偵探還在路上逃命,看樣子今晚是回不了家了。
不想家人擔心,薄子恩給仆人阿芽打個電話,聲稱洛雪今晚家裏沒人,要去陪她睡。
點兩個抹茶蛋糕,吃掉一個留一個。吃飽喝足繼續等,薄子恩昏昏欲睡,等到天老地荒她也要等到。
接近十一點,一個黑衣黑褲,戴著黑色毛衣、墨鏡和口罩的年輕男人進來,在薄子恩對麵悄悄坐下。
薄子恩和夢裏的周公說拜拜,耳尖被驚醒,揉揉惺忪的大眼睛,“你總算來了,人沒事吧?”
偵探摘口罩的動作愣住。
她等了四個多小時,見麵後沒有問照片有沒有被人搶走,而是上來就問他有沒有事情……
心裏有種莫名的情愫,“我沒事,抱歉,是我失職,讓你久等了。”
“沒事,在外麵跑這麼久你一定餓了。”薄子恩將蛋糕推到他麵前,“喏。”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人家為她跑腿,她總不能餓著人家。
頭頂柔柔的光撒在她一張精致的小臉上,給她的笑容添了糖分。
“我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你要是不喜歡抹茶味,我叫服務員來,你點喜歡吃的。”
“不用。”盛情難卻,偵探吃一小塊,味道不錯,跟她笑容一樣甜,隻不過……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隱蔽的場合。我在隔壁訂了包廂,我們過去說話。”他提議。
“好,聽你的。”
薄子恩覺得他所言在理。
……
壽宴接近尾聲。
“我剛才說的話,你全部記住了?”薄牧川左手抄在西褲袋裏,右手執一杯紅酒。
眸光平穩又深不可測,清冷而質感的嗓音帶有不加掩飾的警告意味,種種跡象表明他沒有在說笑。
也對。
薄二少就不會跟其他人說笑。
方程難得穿上繁瑣的正裝,還在長個子的年紀,需要視線微微抬起,才能和薄牧川平視。
到底是大家公子,有底氣沒慌,“薄二少大可放寬心,我對三小姐絲毫興趣沒有。”
就在三分鍾之前,薄牧川將他叫到一邊。本以為主客有別,他會委婉點。
沒想到開門見山,直接警告他少招惹薄子恩,真是夠直白狠厲。
“那樣最好。”薄牧川下頜線條緊緊的,很滿意方程給出的回複。
方程離開去門口送客,氣息不穩的俞舒寧慢慢走過來。
一場三小時的宴會下來,她臉色不是很好,捂住胸口,自然而然靠在薄牧川懷裏,“牧川,我不舒服。”
當著眾多人的麵薄牧川推脫不開,何況她是真不舒服,“身體不舒服還喝什麼酒,我送你回醫院。”
“好,辛苦你了。”俞舒寧也沒客氣。
視線一轉落在不遠處角落裏一人身上,“那不是恩恩的體育老師嗎,他怎麼也來了?我之前都沒注意到,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薄牧川順著方向看去。
賓客陸陸續續走掉不少,良歌和大律師米諾兩人正在和方老爺子聊天。
老爺子拉著良歌手說著什麼,很是開心,比之前拉俞舒寧的手還開心。
想起良歌白到讓人感到做假的背景,薄牧川微微眯起讓人難以直視的眼睛。
真是哪裏都能看見他,有空就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