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正式開始。
到處彌漫著美酒的醇香和各色精致糕點的香氣,放眼望去,燈紅酒綠。
舞會的規則是,男女伴先上場跳一支舞,接下來每當一支舞結束,現場就會調暗燈光十秒鍾。
這十秒鍾裏男女雙方必須離開對方,去尋找有緣舞伴,如此循環。
五支舞完畢後男女伴能找到原搭檔,那麼他們就是今晚的引力情侶,將有機會和薄二少以及俞舒寧共舞。
“怎麼樣?我的想法是不是很有創意?”薄牧陽得意的說出自己定的舞會規則。
“額……”薄子恩覺得如果現在給他條尾巴,他肯定要搖搖。
因為瞧他這模樣分明是一臉欠揍的在說,來,快誇誇我,快誇誇我嘛。
柔和的音樂響起。
受薄牧川的影響,薄子恩自從來到薄家後便對音樂就產生了一種特別的向往。
薄牧陽一把將她拉進舞場,跟著節奏擺動起來,“臭丫頭,專心點。”
薄子恩很快適應腳下步伐。望望四周,太多人阻擋視線,沒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二人翩翩起舞。
薄子恩頭一轉,恰好看到在不遠處的薄牧川哥俞舒寧在共舞,心裏開心之餘,腦海裏不自覺跳出薄母那晚上說的話……
“牧陽,我小時候是不是做過什麼錯事?”她是真的想不起來。
薄子恩嘴巴湊近薄牧陽耳邊:
“我聽說舒寧姐七年前一氣之下跑出了國,我很好奇,當年我在其中有沒有起到什麼……促進作用?”
薄牧陽眼睛裏滿滿全是嫌棄,“嘖嘖,臭丫頭,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
無奈地搖下頭解釋說:“你那會還是個十一歲的小屁孩,整天就知道吃,能做什麼壞事?不被人算計就是好事了。”
心裏一塊石頭落地,薄子恩大大吐了口氣,咯咯笑。
“那就好,畢竟我和偶像以後是要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沒有矛盾就好,嘻嘻。”
薄牧陽帶著她來上一個360度旋轉,“跟你沒關係,別多想,是俞舒寧自己的問題。”
隔著兩對跳舞情侶的距離,他的視線正好和俞舒寧意外對上。
隔著麵具,看不清臉,隻有一雙眼神也不知道有沒有認出對方。
不到兩秒各自錯開視線。
薄牧陽俯視眼前即使畫著濃妝也掩蓋不住稚嫩的人兒,叮囑說:
“恩恩,追星也要有個度。你喜歡俞舒寧沒錯,但也不要表現的太明顯,別和她走太近,丟了薄家臉麵,讓人以為薄家有個腦殘粉。”
薄子恩點頭,“好吧,我現階段盡量控製一下。反正以後都是我嫂子,有的是機會,嘻嘻。”
是不是嫂子還不一定呢,還要看二哥的意願,薄牧陽繼續跳舞。
……
薄俞良家交集匪淺,薄牧川和俞舒寧當初更是差點兒扯了證結婚,這是舊情。
薄家身價地位不用說,俞家七年來在國外發展得也不錯。
二人可以說是門當戶對,薄牧川和俞舒寧的結合對兩家來說有利無害。
薄母一臉欣喜的帶著俞舒寧走過來,“牧川。”
寧丫頭回來了,她就絕不會讓這段早就板上釘釘的婚事再出現差錯。
薄牧川嘴裏殘餘紅酒的醇香,單手抄在口袋裏,冷靜地看著對麵走過來的人。
這就是他所謂的青梅啊。
時隔音訊全無的七年之久,那本相冊裏的人兒終於再次出現在薄牧川麵前。
俞舒寧比電視上好看很多,眉眼五官已經完全張開,麵帶微笑,優雅大方。
薄牧川臉上風輕雲淡,看著那張記憶深處的臉,一顆心平靜得很。
“牧川,好久不見,甚是思念。你近來可好?”
她戴著一隻漂亮高貴的白色麵具,鑲有細細的碎鑽,很配薄牧川的黑色麵具。
一雙瀲灩的眼睛裏盛滿美麗和高貴,聲音一如她的名字一樣,安寧,恬靜。
她優雅的舉起酒杯,為鋼琴而生的手勻稱修長,十指纖纖,就像一雙藝術品。
時光瀲灩,總有些微笑和聲音被賦予了某種專屬魔力。
你不碰它,它便沉澱到腦海。
一旦觸碰,便是思之如狂。
薄牧川頭腦“嗡”的一下子空白了,心跳加速,目光變得迷離,很快又恢複正常。
薄母和俞舒寧互視一眼,直到現在她們終於敢確定了——牧川沒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