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九卿唇邊才綻放一絲笑容。
這一笑，便如冰霜初化，讓人感覺到絲絲暖意，仿佛這寒冬中升起的太陽。
蝕月國隻是個小國，玉家也是個不出名的小世家，若是換了其他人，誰肯出頭？誰敢出頭？若是自家弟子被打了，麵對樓家這樣的對手，恐怕也隻能忍氣吞聲了。
可玉九卿不但有這個膽子，還有這個本事，就能讓樓家人下跪認錯。
為了家人，不惜得罪首屈一指的大世家，對親人的這份真情也讓人覺得溫暖。
是以，這時候，不少人想起了這半年以來接觸到的蝕月國弟子。
與其他小國弟子的一盤散沙不同，蝕月國的弟子很團結，不但團結，也十分上進，不難猜測這股力量來自誰身上，九卿就如同一輪圓月，她擁有讓眾星依靠的向心力，所以蝕月國弟子才像鐵板一塊。
由人及己，不少世家弟子都開始反思自己的世家為什麼不能像蝕月國弟子一樣在短時間內就大幅度地提高實力，也同時思考自己的世家和蝕月國的世家相比差在哪裏。
當然也有不少非議，九卿得罪樓家是不明智是，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她倒是藝高人膽大，但蝕月國弟子可多呢，別人要找茬還怕找不到機會？
但這些都與現在的九卿無關。
“山上風有點大，你和十一先回去休息。”九卿回頭對玉拾陽說了句，又對江茂點點頭，他與燕桃就把玉拾陽和十一推回去了。
樓家長老此刻才問九卿，“玉九公子可滿意了？”
九卿目光停在樓冰兒身上，沒想到她竟然肯老老實實地低頭。
“我還好，天原不原諒你們，我不知道。”她笑了笑，又在樓長老變臉之前道：“做壞事都會有天譴的，樓長老，你說呢？”
話裏話外都是警告，樓長老心神一凜也沒多說就帶著人走了。
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兩三日後，果然樓家的弟子陸陸續續地好轉，樓家被天譴的事算是板上釘釘了，每每有人從樓家大門前走過的時候總會說上一句：“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壞事。”
“小師妹，你是怎麼做到的？”柯小鹿過後就來追問，她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纏著蕭凝月問了兩天，又跑去翻書，最終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無色無味還能讓人丹海無法凝聚靈力的丹藥，所以隻好來問九卿。
蕭凝月也實在是好奇，為什麼那麼多煉丹師都沒看出來呢？要是像柯小鹿那樣中毒不久毒性就自動消失了也還好，樓家人的毒可是持續了好久呢！
唐悅和雙胞胎也在，個個都瞪大眼睛充滿求知欲地看著她。
“告訴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要保證不能告訴別人。”九卿笑了笑，道：“其實根本不是毒，而是一種專吃靈氣的蟲子，隻要放進人的身體裏，它就會吃掉人的靈氣。”
“所以這樣才會出現無法蓄積靈力的情況。”蕭凝月恍然大悟，又道：“那這蟲子要怎麼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