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鄭若笙接過那封信,並未急著打開,而是直接放入衣袖中了。
天霜公主好奇的問著:“你不看看嗎?”
鄭若笙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回去再看。”
趙天霜有些意外,隨後說道:“我還等著你的回信呢,你不看怎麼回?”
鄭若笙輕笑一聲說道:“我不會回的,我與他再無可能了,今生今世,留得這點牽掛,已經是難得了。”
趙天霜心疼著東方玉庭的癡情,卻也無力更改鄭若笙的決心,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唉!真不知道那莊親王給你灌了什麼藥,讓你放棄那麼好的男子!算了,這都是你的事兒,我也管不了!”
四個人又寒暄了一陣子,鄭若笙與宇文宸旭便告辭離開了,他們這一行人住在楚珩在京都的一所宅院裏,除了他們兩人外,還有綠意紅妝與楚門七傑。
回到宅子,鄭若笙換了一身衣服,便帶著綠意出了門,她要去閔府拜訪閔紅顏,並且去完成嶽布塵所托之事。
紅妝坐在院中的大樹下,收拾著鄭若笙換下來的衣物,架好大盆準備清洗。卻意外發現了藏在衣袖中的信,一看那落款兒寫著東方玉庭,紅妝心裏直打鼓。
東方玉庭的身份她比誰都清楚,而他對鄭小姐的心思大家也都明白。如今看到了東方玉庭給鄭小姐的信,她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正在紅妝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將這封信交給六王爺時,身後一個聲音開了口:“哦,這不是紅妝嗎?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紅妝下意識的將信攥在了手中,回過身兒來看向身後的來人,卻見到七小姐馮昭兒走了過來,連忙垂下頭道了一聲:“奴婢參見七小姐。”
馮昭兒見到一臉驚恐的紅妝,頓時心中升起警覺,於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繞著紅妝仔細觀察著,見她腦門兒出了一層汗,似乎很緊張的樣子,馮昭兒心中升起了狐疑。
這丫頭定然是做了什麼,不然絕不會緊張成這幅模樣兒的。而她不是那個女人的貼身丫鬟嗎?難道那該死的女人,讓她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見到紅妝背著一隻手,顫顫巍巍的閃躲著,馮昭兒瞪圓了一雙杏眼,厲聲說道:“藏的是什麼東西?還不趕快拿出來!”
看到這七小姐一臉的凶狠,紅妝緊張得快要掉出了眼淚,卻被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她躲在身後的一隻手,大聲喊道:“這是什麼?你還敢藏,再藏打斷你的手!”
馮昭兒一把將書信搶了去,看到了信封上的落款兒,頓時驚得她瞪圓了一雙杏眼,向著紅妝厲聲大吼道:“該死的奴婢,原來你是閔莊派來的奸細,來人,給我拿下!”
紅妝被嚇得渾身顫抖,瞬時間迸出了兩行淚,連忙跪拜在地求饒:“奴婢冤枉啊,七小姐,奴婢冤枉,請七小姐明查....”
馮昭兒移步上前,一抬腳將紅妝踹倒在地,蹲下身來,一隻手攥緊了她的下巴威脅道:“冤枉你,如今證據確鑿,還敢喊冤?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這個裏通外敵的賤人給我綁了,大刑伺候著!”
馮昭兒的一聲令下,楚淩閣的暗衛上來好幾個,將紅妝團團的圍在了中央。
這樣的架勢使紅妝萬分的驚恐,像她這樣的楚淩閣殺手,如果被定罪私通外敵,那她隻有死路一條,按照以往的慣例,決不會有任何活著的可能。
鄭小姐,對不起了,為了保住她的性命,她隻能將這封信的來源,如實稟告了。
紅妝閉緊了雙眸,瞬時滑落了兩行淚,壓下心頭強烈的不安後說道:“七小姐,這封信是東方玉庭寫給鄭小姐的,與奴婢無關。”
原來裏通外敵的人是鄭小姐,那可真是太好了!馮昭兒聽聞後,嘴角兒露出一抹陰狠冷酷的笑。
“你所言可當真?”馮昭兒鬆開了紅妝的下巴,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她蒼白的臉頰。
紅妝連忙俯首跪地,邊抽泣著邊說道:“奴婢絕不敢有半句虛言,這封信正是藏在鄭小姐衣袖中的。”
馮昭兒緊緊的呼了一大口氣,盡量平複著心頭的激動,鄭小姐,沒想到你居然背著大師兄,勾搭別的男人,而那個男人還是與他勢不兩立的敵人,不知道大師兄看到這封信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來人,去前院兒將大師兄與二師兄請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