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初問向瑾玉:“巧月呢?”
瑾玉一麵替她將毛巾沾濕,一麵低聲回道:“巧月現在還被皇上關在牢裏。”
童洛初接過瑾玉遞過來的濕毛巾,擦拭著臉頰,心裏卻是在想,她不是已經回來了嗎?為何還不放了巧月?
而且她記得她和齊子辰是在客棧,然後她執意要回來救巧月,之後便是被人打暈了,怎麼醒來卻是在南淑宮,齊子辰和章易他們呢?
巧月不在,便是瑾玉替童洛初梳妝打扮。童洛初問了周圍的太監,才知道容錦軒現在人在紫蘇宮。童洛初想也沒想就奔紫蘇宮而去。
剛走到紫蘇宮門口,便聽見裏麵傳來一陣笑聲。童洛初心中不免一氣,她記得上次來紫蘇宮,正好看見容錦軒和蘇洛站在桃樹下那般美好的畫麵;而此時,她卻又聽到蘇洛的笑聲,童洛初心裏是說不出的不痛快。心裏更是憤憤道:這死妖孽口口聲聲說隻愛她一個人,卻和蘇洛那般嬉笑!
童洛初一想到巧月還被關在牢裏,而且她昏睡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也隻好佯裝沒有聽見蘇洛的笑聲,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蘇洛和容錦軒正坐在桃樹下的石桌上喝茶,容錦軒的麵色無異,倒是宛心不知說了什麼笑話,容錦軒沒有笑,蘇洛倒是笑得甚歡。
站在蘇洛身旁的宛心眼尖,一眼便瞧見了隻身一人走進來的童洛初,她連忙上前行禮道:“奴婢參見童妃娘娘,童妃娘娘吉祥!”
容錦軒本是背對著童洛初坐著,聽到宛心的聲音,他也隻是身子愣了一下,既沒有站起身,也沒有轉過身,隻是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著裏麵的茶水。
蘇洛看了一眼容錦軒的反應,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她站起身,走到童洛初麵前,托起她的手,一臉真誠地笑道:“童妃從回宮就一直沉睡著,本宮也不好打擾了去,所以也就沒去南淑宮看望過你,如今沒想到你卻自個兒過來了。你瞧,本宮不知道你要來,不然本宮也就準備準備了。”
童洛初猛地抽回蘇洛的手,眼睛冷冷地盯著她看,聲音更是透著一絲鄙視:“本宮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何必在這假好心,裝給皇上看?”
童洛初真的沒有什麼時候像此刻這般討厭、憎恨蘇洛了,她真是太會演戲了,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蘇洛聽了童洛初的話,竟然委屈地拿起腰間的手帕,假意擦拭起眼角來,委屈地說道:“童妃,本宮知道你怪本宮沒有早點告訴皇上你的位置,所以才會讓你在宮外同逃犯呆了這麼久,你怪本宮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童洛初氣得肺都要炸了!蘇洛現在演的是哪出啊?若不是拜蘇洛她老人家所賜,她會在宮外顛沛流離嗎?她至於會讓容錦軒對她產生那麼大的誤會,甚至要追殺她嗎?現在她竟然讓自己置身事外,將一切撇得幹幹淨淨的,甚至裝起好人來了。
童洛初不滿地指控道:“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麼裝!你還真會演戲,這一切不都是你做的嗎?”
“夠了!說夠了沒有!”突然容錦軒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身子也猛地站了起來,走到她們兩人的麵前。
童洛初怔怔地看著麵色微怒的容錦軒,一臉的莫名其妙,她又沒有說他什麼,他那般生氣做什麼。
蘇洛見容錦軒走了過來,連忙靠在他身上,眼裏的淚水在眼眶內打轉,她弱弱地說道:“皇上,您跟童妃解釋解釋,臣妾不想她誤會臣妾啊。臣妾一直當她是姐妹,卻不曾想童妃卻這般不待見臣妾。皇上,您一定要幫幫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