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那你這一身是怎麼回事?剛從床上爬起來?”老板又拿出一塊複古單片眼鏡,低著頭,仔細擦拭著。
木魚沮喪的喝了口水,兩隻耳朵耷拉著,“我做了個噩夢,和我之前的一件事有關,嚇醒了,著急忙慌的就來你這了!”
念珠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做夢嚇醒了,來雜貨店幹嘛?”
老板頭上銀色的狐耳動了動,也是很想知道。
“我想來看看你會不會解夢啊!”木魚說完,略為委屈的扁扁嘴。
“你說下你的夢吧!”老板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會解夢!?”木魚抬起頭,兩眼冒光的看向老板。
“你說你的夢!”念珠不耐煩的敲了一下木魚的頭。
“謀殺啊!?”木魚心疼的摸著自己腦袋。
喝了口水,木魚閉上眼緩緩講道:
“夢裏,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什麼也沒有。突然,黑暗中浮現出許多我不認識的金色銘文,那些銘文圍成一個圈,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就出現在那些銘文中間。”
說到這裏,木魚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念珠張張嘴,想叫住木魚,讓他別再說了,可剛張嘴,便看到老板衝她搖搖頭,示意不讓她打斷。念珠皺皺眉,沒說什麼,也沒有打斷木魚。
“他的臉上是一張猙獰的麵具。長袍上繡著一尊巨大的古佛。那男人向我走來,每走一步,他的腳下就出現一朵花,一朵金色的彼岸花,或者一朵紅色的彼岸花。”
木魚的麵上露出恐懼的神色。
“他想要殺了我!”
“但是這時候一隻銀白的九尾狐擋在了我的麵前,那隻九尾額上有一個火紅色和金色的印記,那印記就像一種古老的文字,但我不認識。”
說到這,念珠看了眼老板。
老板的原身就是一隻銀白的九尾狐。
老板看到念珠看向自己,皺皺眉,卻也沒說什麼。
“之後,那男人揮了揮手,一道驚雷從天上劈了下來,然後我就醒了。”說到這,木魚睜開眼,眼中充滿恐懼。
老板將手中的單片眼鏡舉了起來,光線透過鏡片,凝聚成一個光點,落在老板俊美的臉上。
老板半眯著眼,透過鏡片,看著太陽,不適應的抬起手擋了擋眼。
聽了木魚對這黑袍男人樣子的敘述,總有些熟悉。還有那九尾狐,和自己很是相像,但自己是一直通體全白的九尾,額見並無木魚所說的印記。
“你說這夢和你之前的事有關?”
老板低頭將眼鏡收了起來。
“嗯。”木魚心裏總歸還是有些後怕的,又喝了一口水,緊緊的縮在沙發裏。
一時無人說話。
老板正思索著,這是從哪見過。
便聽到木魚微弱的聲音。
“我和念珠是三百多年前搬進無憂街的。”
念珠猛地抬頭看向木魚,沒有想到木魚會講這個。
老板也抬頭看向木魚,挑挑眉,這是第一次聽木魚講他們的身世。
木魚還在說。
“修成人型後自然就知道了這裏,然後就進來了。”
“來這裏之前,我和念珠一直是住在一家寺廟裏。很老的一座寺廟了,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我和念珠出生時就有了。那年冬天,我和念珠還是兩隻很小的小貓,大冬天的,下著雪。”
念珠的心緒也被帶到了那個冬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