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姬瞪大了雙眼,兩手抱胸快速退到牆角。
“而且,我還聽說,有一種玩法,專門用來對付女人的,就是把針從這裏插進去,轉啊轉啊,直到整根沒入。不久,她的手指甲就會自動掉落哦!”紫戀不顧她慘白的臉色,故作無知的道,“這個我隻聽說過,特別想親見一回。妹妹,你就委屈一下,讓姐姐我實驗一回怎麼樣?”
紅姬瞪著眼直搖頭。
把頭轉向門口,紫戀嬌笑道:“雷道大哥,將軍不是叫你過來參觀我的懲罰這個女人的全過程嗎?我想,一直在一旁看著,感受一定不深,不如……你也過來玩玩?其實很簡單的,就把這根針插進去就好了。”她拿針做著手勢。雷道一怔,沒有答話,也沒有動作。
“不--!”紅姬驚叫,眼淚刷刷的流下。
“妹妹你不想嗎?”紫戀放下針,聳聳肩,“那就算了。”
紅姬一喜,但不敢放鬆。
果然,紫戀馬上又道:“我還聽說有一種好玩的遊戲,就是把一塊鐵放到燒紅了的炭盆上,再把人丟上去,那樣,上麵的人就會跳出很好看的舞來呢!妹妹又是舞姬,舞技數一數二的,想必你跳出來的一定比那那些凡夫俗子的更好看……”
“你殺了我!幹脆殺了我吧!”紅姬崩潰了,捂著耳朵尖叫道。
“殺了你?你想得美哦!”紫戀笑笑,站起來,走過去蹲在她身邊對她耳語道,“你不知道貓在抓到老鼠以後都不會直接吃掉它,而是……慢慢把它玩死嗎?你害得我這麼慘,一巴掌劈死了你,我還玩什麼?”
嗬嗬嗬,她銀鈴般的笑聲聽在紅姬耳朵裏,就像催命的魔咒一般可怖。她身體縮成很小的一團,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紫戀卻還不打算放過她。她湊到她耳邊輕輕道:“我想要的……是先折磨你的精神,再折磨你的肉體,讓你慢慢衰竭而死。”一手為她攏攏頰邊紛亂的發絲,紫戀輕笑道,“我知道你不會尋死。人都是怕死的,隻要有一絲逃出升天的希望就不會放棄,我也不例外。”
她站起身,攤開的手掌慢慢捏成拳,朗聲道:“你聽好了,我對你的報複,絕不會隻是如此。我會讓你知道,敢對我下藥,你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不……不要……我錯了……你饒了我……饒了我……”紅姬跪倒在地,哭泣漣漣。
見到仇人的慘狀,紫戀心頭卻沒有一絲的興奮感,反而充滿了淡淡的惆悵失落。
瞥著紅姬滿臉的畏懼慘白和頭上涔涔的豆大冷汗,她厭惡的收回腳,調頭離去。
“小姐。”隨兒緊跟在後。
“走了,沒意思!”紫戀冷冷道,頭也不回的走開。
用她的身體換來的,竟然是這麼不中用的一個東西,真是失望。
路過雷道身邊,紫戀停了一會,淡淡道:“大人看夠聽夠了沒?我想,你已經可以回去交差了。”
走到軒院門口,她又停下,轉身麵無表情的道:“雪兒,你找幾個丫頭,騰出一間幹淨完好的房間給她,你再給她找幾套幹淨的衣服換了。暫時也不用她做事了,就說我說的,叫她好好休息幾日,我自有別的安排。”這個‘她’指的誰,她們都心知肚明。
“姑娘你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好?雪兒不解。
隨兒捂住她的嘴,在紫戀走後才低聲道:“小姐叫你做什麼,你做就是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深夜
大批的官兵將羅府圍得水泄不通。火光衝天,他們手裏熊熊燃燒的火把將天際映得血紅一片。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碧城運鹽司運判羅江,借職務之便,勾結官吏,買賣私鹽,數量龐大,證據確鑿,論罪當誅。特判滿門抄斬,明日午時三刻,於菜市口行刑,欽此!”太監陰陽怪氣的嗓音回蕩在諾大的宅院,在冰涼如水的夜晚顯得格外淒厲。
在哭號成一片的男男女女中,羅江是最最鎮定的一個。他挺直了腰,直視著手執明黃聖旨的太監,憤然道:“你們胡說八道,血口噴人!我、我……我要麵聖,我要洗刷冤屈!”
冷眼覷著眼前跪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羅江,奉命前來監旨的軒轅煜曄冷冷一笑,詭柔道:“羅大人,我父皇纏綿病榻這些時日,需要靜靜修養,哪有時間精力來管你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