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好不容易平複了激動的心情,單進正想發問,司徒明鏡意識到此地不是說話的好地方:看看偌大的花園裏,沒有牆,隔著花花草草到處都有數不清的耳,保不準會被誰聽了什麼去,到明天又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便拉著單大才子沿著九曲十八彎的小路繞啊繞啊繞回了自己的小院。
前廳太忙,人手不夠,司徒明鏡小院裏也被臨時抽調走了幾個人去做幫手。其他的人眼見小姐不在,也都各幹各的逍遙去了。司徒明鏡回來的時候,院裏寂靜一片。沒人打擾,他們樂得自在,來到司徒明鏡的房間,關上門好辦事。司徒明鏡給各自倒一杯茶,細品一口,待心神安定下來,忽而厲聲說道:“何方人士,報上名來!”
“噗!”可憐我們單大才子先前在花園裏和那群老狐狸鬥智鬥勇,說話說得口幹舌燥,終於看到水的影子,自然要舍杯子就茶壺牛飲一番,不想司徒大小姐中途陰陽怪氣來這麼一句,他一個愣怔,喉嚨停止了進水的活動,茶壺裏的水卻還在源源不斷往嘴裏灌,後果嘛,自然就是——
“你這個臭男人,壞家夥,看看你幹了些什麼好事?還好我閃得快,不然還不被你的口水淋成落湯雞了?”司徒明鏡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滴滴答答不停往下滴水的桌子凳子,怒視某掐著脖子咳得臉紅脖子粗的小男孩。
“你……你……我……我……”男孩又羞又氣,一開口咳得更厲害了。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這個女人才是整件事情的導火索,她卻理直氣壯的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他身上?那認真勁,搞得他都要覺得真的是自己不對了。
司徒明鏡見他咳得痛苦,也不再深入追究,從架子上取下一條毛巾扔給他,單進捂住嘴猛咳一通,感覺好多了。待他想把毛巾遞還回去,司徒明鏡抱胸斜睨他一眼,再看一眼桌上的水漬,冷冷說道:“你自己做的孽你不收拾還等著我來呢?”男孩又咳嗽兩聲,訕訕的收回手,拿手上的毛巾把桌子凳子都擦幹了,這才又坐下。
“你……”男孩瑟瑟地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什麼你呀我呀的,問你話還沒回答呢?”司徒明鏡果敢打斷,搶過話語權。
“薑昊,A省B市人,桂冠學院對外漢語係大三學生,xxxx年十月,魂穿。”
“哦~~”,司徒明鏡稍微想一想,兩秒鍾之後腦細胞自動調出了某人的相關資料,“你就是那位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把自己關在小黑屋子裏放著恐怖音樂點著一支小白蠟燭寫鬼故事結果鬼故事沒寫出來倒把自己活活嚇死的鬼才學長?”
“呃~”,被稱為鬼才的男孩一臉困窘,“我哪裏是自己把自己嚇死的?我那時是在構思,構思!正想到高潮階段,誰知道一隻白貓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撞開我屋子的窗戶直奔我飛來。你也知道,當時天色那麼黑,它又那麼白,顏色落差太大,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